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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8 大结局(二)
 V28 大结局(二)

 V28 大结局(二)

 南荣熙笑着点头,也就不再留他们了。

 沈暮言和苏剪瞳出门来,想起南荣家那个可爱的宝宝,两人都不由笑起来,沈暮言环住她的,下意识地摸到她的‮腹小‬处。

 苏剪瞳想要再生一个宝宝,他何尝不想?他以前不是合格的父亲,错过了安然生命里成长的的轨迹,他在尽力弥补安然,也想再要一个宝宝,他可以陪伴着宝宝一起长大,共同经历。

 这几依然是继续的忙。不过由于和林淑秋的关系有所缓和,林淑秋来的时候,苏剪瞳带着安然还和她一起吃了几顿饭,过程虽然算不上特别愉快,总算也没有了往日的膈膜,只是谁都没有提起回沈家大宅的事情。那个地方给苏剪瞳留下了不开心的回忆,林淑秋也不勉强她。

 不过沈家大宅毕竟是沈暮言一直长大的地方,在那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带着好多感情和记忆。苏剪瞳想,若是林淑秋真的改了以后安安心心的一家人过日子,回去也不是一件不可以的事情。她不奢求林淑秋能像对待女儿一样对待她,只要林淑秋不再有什么其他杂七杂八的想法就好了,苏剪瞳自己要和她做到大家相安无事、彬彬有礼地过日子,还是还可以的。

 沈暮言听完她的想法,知道她存着这样的心思,是为了他着想,眸中沉沉的将她带到怀里,“好。不过这一切,都得等到咱妈真正的改好了再。”

 他是真的不想苏剪瞳和安然再受什么委屈了。若是林淑秋再出点什么事情来,他都对不起苏剪瞳这份情谊。

 “嗯。”苏剪瞳点头。

 沈天白在书房里等着沈暮言。沈暮言走进去,见他云淡风轻地站在窗户边,眸清幽地看着外面,一如以往他站在沈家大宅的时候,口想叫一声“大哥”,强行忍住,不过这一声“爸爸”却还是有点难以启齿。

 听到沈暮言进门的脚步声,沈天白回身过来,“老三,你来了?”

 沈暮言点头,见沈天白桌子上摊开着无数份报纸。沈暮言找到刘文杰这个突破口,想要一并解决掉苏潜、**、方未然等人的事情,结果这阻力太大,方家现在还是能赚钱的方家,那些权利阶层为了利益,竟然力保方家不失,这一次的正面碰撞,只是沾到一点皮而已。方家只是几个小喽啰被扔出来了顶罪,其他人基本上毫发无损。

 报纸上写的就是这个事情。

 沈暮言看着报纸上的内容,眼睛都累了,一目扫过去,全是方方面面的猜测和猜想,甚至有人觉得这是沈家想要抢占别家的生意所作出的不正当竞争。他捏着眉心,现在据他所知,傅开在背后也是致力于‮品毒‬生意,毕竟刀口上血挣来的钱又快又多,没有人能受得住这么‮大巨‬的利益、惑,尤其是傅开这样野心的人!

 但是现在连方家都碰不到的话,谈什么去扳倒傅开?

 沈天白见他一瞬间陷入了沉思里面,不由也有点忧心忡忡,问道:“我听你最近在调集各个分公司的资金,聚拢在一处?”

 “是。”在沈天白面前,沈暮言没有多少隐晦。他知道沈天白只是不喜欢管这些事情,没有兴趣管,以沈天白的能力,哪怕不需要帮忙做什么,关键处他提点一下,就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沈天白看着他,静待他话。沈暮言在椅子上坐下,有点疲累,道:“傅开疯了,一定要针对我。现在不是要不要和平共处的问题,而是他就是一个疯子,我把整他,他就要整我。他疯狂到不仅在进行‮品毒‬生意,还在进行大批量的军火走私。但是他做得很隐蔽,没有办法抓到他的把柄。而他现在也还是权力阶层看重的对象之一,我没办法让他被查。”

 “所以你想将所有的钱都归拢到一处,只是为了给他致命的一击?”沈天白一针见血地指出。

 沈暮言站起身来,脸上忽然带了意气风发的神态,“是,既然我没办法查他,也没有能力让那些人查他,那么我将所有的钱全部以购买军火的名义投到他的账户里,这样危关社会‮全安‬和国、家‮全安‬的行为,我不信上头的人会忽略。只要上面一旦察觉到,肯定会细查他,那么他那些罪行就将会曝光。为了利益,权利阶层允许利益集团黑暗面的存在,但是绝对不会允许危害国家‮全安‬的行为存在。这种行为一旦存在,一定会被严密地打击下去,不管他是谁。”

 沈天白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是在想沈暮言的方法的可行。这样的做法,太过大胆也太过孤注一掷,沈天白始终有一点不安。不过他太了解沈暮言的性格,沈暮言骄傲自信,也很霸道狂妄,但是做事一向极有分寸,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也不会做对自己无益的事情。这一次,若不是方家和傅家太过,一直来试探和碰触沈暮言的底线,沈暮言可能不会使出这样的手段,非得搞得大家两败俱伤。

 他出了一些疑虑,又和沈暮言商讨了一下事情的具体可操作

 沈暮言缓声道:“我会将这笔钱通过各个账户汇总,不会将自己牵扯进去。汇总的钱会通过一个虚拟的账户发到傅开那边,这些账户都是找全球最好的黑客‮解破‬的。这么大笔的资金动,不可能不引起上面的注意。现在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沈天白凝眸看着他,知道他为了万无一失,在等待傅开进行的军火生意有易动向,只有各方面的准确齐全,这一次才不会无功而返…

 完这些,沈暮言有点累了,笑谈间有些事情很轻松简单,但是做这些准备,尤其是做下这样的决断,从来都不容易。有时候一个人走的路有多长多远多难,那其中的艰辛和险阻,唯有真正走过的人才能明白…

 傅开将书桌上的资料全部扫到地上,脸上显出狂怒之。傅芙蓉脸上一直都带着大病初愈后的苍白,帮他把东西捡起来,劝道:“不过是个南荣梦灵而已,你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啊?”

 “你不生气吗?要不是她一刀中你,你又怎么会受这么大的苦?我就是想要将她碎尸万段才肯罢休!结果这些人不中用,连个病人也解决不了!”

 “那是精神病啊,谁敢轻易去接近。何况,算了吧,她都病成那个样子了,活着比死了更痛苦,让她死了岂不是便宜了她?”傅芙蓉得温柔,眸子里却闪现着阴沉沉的恨意,咬牙道,“这南荣梦灵,我真的没有想到,反倒被她害了。我们最初给她吃药发她的精神病,不过是想将沈家和南荣家的关系破坏掉。现在看来,南荣家真的是不足为虑的,早知道就不该花这么多心思在南荣家了。”

 傅开冷哼了一声,看着窗户外面不话。

 傅芙蓉笑问道:“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还是不能取沈暮言而代之?从小人人都夸沈三聪明做事有决断,大气腹黑沉得住气,是个能做大事能托付大事的,我偏不信这个!我努力了这么多年,让上面那些人看得起我,将那些人争取到我这边来,甚至不惜…不惜让你牺牲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但是他们赞赏我的时候,为什么偏偏还是要带上沈暮言,什么现在终于有人不输于沈暮言了,什么沈暮言算是有了竞争对手了!这些人眼中脑子里,为什么总是沈暮言沈暮言?我到底哪一点比沈暮言差!”傅开冷魅的脸上显现出极度狂的色彩,忽然挥手,将窗台上的一个花盆推落了下去。也不顾下面有佣人在打扫,跌下去吓到了一片的人,不过那些人知道最近家里的少爷和‮姐小‬脾气是越来越坏了,都不敢什么,默默地去打扫干净。

 傅开扭转头掏出手帕搽干净手,怒道:“到现在这个时候了,沈暮言已经宣布不再参与这些方面的事情,只管自己家的生意,那些老不死的还一个劲儿的‮头摇‬可惜,花大代价想要争取他!”

 “大哥,你一定能成功的,我相信你,也一直都支持你!”

 “到时候你可不要胳膊肘往外拐才是!”

 傅芙蓉咬住嘴,“是,我承认我以前是很喜欢他,一度想我们两家联手,大家的生意都再上一层楼,我不希望看到你们有什么闪失。但是他那样对待我,我还有什么可值得为他付出的,我恨不得剥了他的皮!现在他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我不信他还有什么能力能将这天翻转来!”

 傅开又冷哼了一声,缓缓道:“只有死人才会永远失去竞争力!”

 他话里的冷意突然扩散在这屋子里,将这屋里的温度生生的下降了几度。

 苏剪瞳去祭拜了一下邱泽志,虽然知道他不是亲生父亲了,但是想着他的坟墓孤零零的在一处,她从外婆的墓前经过,看到他的坟头,还是上前去拜了拜。

 沈暮言和安然牵着手等着她,晚餐是在外吃的。三口之家的小幸福一直充盈在每个人的脸上和身上,大家都带着不出的快乐,走在街头。安然被沈暮言和苏剪瞳一左一右的牵着,走走跳跳的,跟任何街头上幸福快乐的小男孩都没有什么两样。

 沈暮言的那件事情还没有等到机会做,一想到做完那件事情后的轻松感,他还是不免有点忐忑,毕竟要完成一件大事之前,心头的情绪总是很复杂的。

 正在逛着,他接到何知闻的电话,不由松开了安然的手。苏剪瞳见他脸色凝重,不由也跟着有点紧张。她不清楚他具体在做什么,但是知道他有自己的决断,很多事情都会坚持到底。

 何知闻在电话那头:“总裁,查到了确定傅开明晚会有一项军火易会进行,地点在内海附近的码头。”

 沈暮言等待这个机会多时了,手心里全是汗涔涔的,心头很‮奋兴‬,着声音:“好,钱在易进行的途中时直接划拨过去。”

 “是,我明白了。”何知闻沉沉地道。

 何知闻的忠心他一向都是毋庸置疑的,只想到事情马上就有决断,心头不由畅快。

 苏剪瞳见他不复刚才的凝重,心头也是一松,刚才那种不好的预感马上消失了,歪着脑袋:“陪我和安然去店里逛逛,我想给房间里添点东西。”

 “好。”沈暮言无有不从,笑望着两人。

 苏剪瞳只是想看看单被套一类的东西,很久没有自己经受过这些东西了,家里选的那些材质和款式都好,她并非不喜欢,但是她也想自己给房间里买点东西布置上,尤其是这些贴身的用品,想着沈暮言和安然的这些东西都由她经手,不由就带着雀跃的意味。

 以后正式在一起,不太可能一直住在王家的别墅,嫁出去的女儿带着老公和儿子老住在娘家不像一回事。沈暮言不是体谅她,她不能完全装作不知道。

 苏桥街也是不能住的了,自从上次查出来刘文杰带着人在那边进行‮品毒‬的制作后,那边很多地方都空了下来,不到不得已,没人愿意住在那样的地方。苏剪瞳再留恋,也不可能带着安然继续住那边。

 想来想去,以后还是会回沈家大宅的。沈家大宅内沈暮言的房间早就空了下来,是要添置一些东西的。而且沈暮言一向简单,房间里都是单调的布置和东西,看上去冷冷清清不像居家过日子,既然要一起回去住,苏剪瞳当然要重新布置一番。

 她挑选了好多**的,一边选一边征询沈暮言的意见。沈暮言看着那些粉得亮眼的颜色,不由失笑,不过他也提不出什么有效的建议来,便:“只要你喜欢就好,我铺什么都能睡得好。”

 只要你在我身边。

 最后一句话,因为安然在,所以没有出口。

 “那我就自己选了啊。”苏剪瞳不再跟他客气。安然和沈暮言一样,都是大男人气质,根本不喜欢在商场里挑来选去这样的活动,也不明白女人眼里这个颜色比那个颜色要好一点是怎么回事。对于他们来,都是凭第一感觉的,看上了就是这个,不会改变,直接付钱买单。

 不过两人还是好有耐心的等待着苏剪瞳选完,她抱了一堆的东西扔到沈暮言怀里,自己又回去抱了一堆。

 沈暮言一脸的黑线,不过只要是她喜欢就好,千金难买心头好,她开心,一切便都不重要了。将这些东西抱到收银台,听到林淑秋道:“老三,你也来买东西啊?”

 “妈,你怎么也亲自出来买单?”

 林淑秋一向是阔太太当惯了,除了衣服和化妆品,其他的东西才劳驾不了她来买。她慈祥地笑笑:“这不想着你和瞳瞳以后要回来住,总要给你房间里添点东西。我一个人天天呆在家里也没事,就出来看看了。”

 这段时间沈家大宅辞掉了好多仆佣,从繁奢已经变得简洁,处处都显出了林淑秋的变化。沈暮言情绪微微一变,“放那吧,我来结。”

 林淑秋并非没有钱,但是沈暮言帮忙一起结算刷卡了,还是让她生出很多开心来,她蹲下来在安然面前:“安然,知道你最喜欢鱼了,给你买的是海底世界的单,你看看喜不喜欢?”

 “喜欢。”安然乖巧的。看了看林淑秋,又看看苏剪瞳,礼貌地,“谢谢。”

 林淑秋高兴得嘴都合不拢,拉着安然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安然只好任由她拉着,这段时间的相处,小孩子也感受到了大人的变化,对她也生了一些亲近之意,偶尔笑笑地回应林淑秋一句。

 看到沈暮言上车,林淑秋几次言又止,沈暮言道:“上车吧,我先送你回家。”

 “好。”林淑秋坐上车来,疼爱地挨着安然一起坐着。

 后视镜里显出祖孙俩亲密的画面,安然拿出自己的漫画书,跟林淑秋分享着什么,林淑秋年纪虽大,但是沈家这样的家庭她对什么都有所涉及,安然讲的那些漫画人物,她也能答出一二来。祖孙俩的关系便拉近了。

 到了沈家大宅,林淑秋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老三,这么晚了,你和瞳瞳还有安然就留下吧。”

 沈暮言想了想还是摇了‮头摇‬,林淑秋失望极了,脸上的神色一瞬间沧桑了许多。沈暮言补充道,“过段时间我和瞳瞳举行了婚礼,会考虑回来住的。”

 “那好,记得通知我。”林淑秋下了车,又跟着车走了两步,沈暮言缓了车速,她上前来,“老三,小心开车啊。”

 “我会的。”沈暮言点头。

 车子驶出去,苏剪瞳软软地:“暮言,我们就找个时间搬回去吧。”

 “嗯。”伸手握过她的手,心里无比安宁。

 晚间的时候,沈天白借故将安然带到自己房里睡。

 沈暮言搂着苏剪瞳,两人了一会儿话,想着苏剪瞳明还有一个新闻现场的采访,沈暮言不想累着她,早早地休息了。

 电话是在半夜的时候打来的,苏剪瞳迷糊糊地接起来,刘盈盈的声音非常非常焦急,“瞳瞳,出事了,你快点和沈暮言过来一趟!”

 两个人一下子从睡颜朦胧中惊醒,很快驱车赶到刘盈盈所的地方。刘盈盈和叶青和正在一家报社,刘盈盈一看到苏剪瞳马上跑了过来,“瞳瞳,我去见曾明的时候发现他在写什么稿子,这些稿子好像都是针对沈家的,所以让叶青和帮忙看了看,这报纸马上就要印刷了,我不得已只得给你们打了电话。”

 刘盈盈真心将苏剪瞳当朋友,叶青和对沈暮言多的也是敬佩,所以两个人神色都有点凝重,看着沈暮言拿起报纸,都屏住了呼吸。

 这些资料,很多都是沈霍在世之前整理出来的,涉及到整个沈氏集团和一些官场中的人的秘辛。一般来讲,所有的企事业发家都带着很多不可对外人道的秘密,成功的企业家更是有着原始的对弱者的剥夺和权利的攀附。这一点,哪怕是最成功的商人也不能避免。

 沈氏集团的这些秘密,一旦被报纸披出来,受影响的范围之大,打击的将是整个沈氏集团。沈暮言捏了捏眉心,“曾明?”

 “是,是曾明。”刘盈盈咬住了,“刚才叶青和一看事关重大,马上让我给瞳瞳打了电话。曾明是个嫉恶如仇的记者,我相信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这些资料,一看这些心理受不了,所以发到了报纸上。沈先生,曾明是个好人,只是职业道德让他这样做,你就事论事,不要为难他。”

 沈暮言没有答话,马上将电话打了出去,事情迫在眉睫,他沉稳地处理着,将即将付印的报纸上的文章撤了下来,安排了另外的文章上去。又给曾明打了电话,才对叶青和和刘盈盈:“谢谢。”

 叶青和从小就很感佩眼前这个三哥,以往也一直都喜欢讨好他,不过接触得越多,他越发现想接近沈暮言,并非全是为了利益,而是越靠近优秀的人,一个人才越容易变得优秀。

 目送着沈暮言和苏剪瞳离开,叶青和一下子揽住刘盈盈的,“为什么还要去见曾明?我对你不够好?”

 刘盈盈扭开他的手掉头就走。曾明马上就要结婚了,是报社主编的女儿。刘盈盈知道这段感情已经无望,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叶青和有点不耐烦,“行了,我陪你去喝酒成了吧?”

 车里,苏剪瞳忽然想起很久远的一件事情来,对沈暮言:“我想起来了,几年前沈怀瑜的生日,曾明进了爸爸的房间,拿了爸爸的那个吊坠。也许当时手里还拿了其他东西,我不太清楚。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时候他拷贝了这些资料。可是为什么他要等待这么久呢?”

 “我们见见他就知道了。”沈暮言轻声,握住了苏剪瞳的手。

 大半夜的在曾明的公寓里见到曾明,他气势凛然了很多,见到沈暮言和苏剪瞳,握住杯子的手一紧再紧,深深地泛着白,关节凸起来。

 他眸子中泛着凉意看着沈暮言,“还真是手快,这样都能被你阻止。我等待了这么久的机会,却还是没有将这些内容发布出去。”

 “曾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只是出于你的职业道德和素养的话,当年你将这份资料偷出来,已经就违背了你的职业守了!”苏剪瞳不解地看着他。

 “你还记得那晚我从沈家拿出的东西啊?你问问沈暮言,这是不是他们活该!”

 苏剪瞳看着沈暮言,沈暮言似乎竭力在回想什么,终于缓缓开口,“曾明,你若果真的想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该回去问问你父亲,而不是一直将所有的怨气都发到我们沈家。我原本以为,这件事情是我们沈家宽宥你们,没有想到你却这样不知足,处处和沈家作对,这些年来,报纸上所有的沈家的负面新闻,都是出自你的手吧?连瞳瞳这么善良无辜,你也好昧着良心写她的负面新闻吗?”

 “是又怎样?难道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曾明倨傲地问。

 沈暮言摇了‮头摇‬,“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当年沈怀瑜的母亲徐瑜心因为毒车祸去世,当时开计程车的人是你的母亲,这件事情,沈家当年就查得很清楚,出现车祸跟徐瑜心当时毒瘾发作有关,但是跟你的母亲也未尝没有关系!”

 曾明怒道:“信口雌黄!我母亲开了那么多年车,怎么会导致车祸!”

 “你怎么不问问你父亲和你现在的后妈是什么时候好上的?你怎么不问问当时你母亲为什么神思恍惚?”沈暮言厉声以对。

 曾明忽然愣住了,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一直知道,是沈家的人害他失去了母亲,失去了母爱,他一直下定决心,要揭沈家人的罪恶臭脸。当记者无疑是最好的方法和最方便的捷径。为此,他在这个圈子里一步步的讨好网上爬,就是为了能够在报纸上想发什么就能发什么,记者这顶无冕之王的帽子,可以带来多少便利。

 但是他一直在等待最后的机会,所以期间一直和傅开有合作。那些圈子里的秘辛秘闻,对于沈家不利的消息,有很多都是他一手挖掘出来的。尤其是前段时间沈家和方家斗得最厉害的时候报纸上的新闻。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会和母亲也有责任。他只知道徐瑜心离世后,沈家完全没有表态,什么也没有做。那个时候他早就记事了,只记住了沈家人的冷漠和嚣张。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的本身。

 沈暮言冷冷地:“这件事大家都有错,所以当时沈家下了没有公布。你真是太天真了,如果单独以事情来轮,我们沈家想要针对你们,你和你父亲还会有活路吗?我不管你现在跟着谁做事,手里还有多少这样的资料,我希望你能选择在报纸上发,就要承担起发布的后果!”

 曾明呆愣住,这件事情他确实没有什么把握。要是有把握,也不会等待这么长的时间。而且现在从头到尾想想事情的真相,是他太简单单纯了吗?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苏剪瞳是他最好的朋友,当年和他一起为了苏桥街的那些乡亲奔忙的时候,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当年沈暮言用尽一切手段在暗处帮他为苏桥街的乡亲讨还公道的事情,也还那么清晰。

 当年大家都在为自己的前途和理想奔波,大家有过多少热血和奔忙。他到底是在做什么?到底是偏差到哪里去了?

 沈暮言本不想再,但是曾明怎么也是瞳瞳的朋友,他低声:“曾明,我奉劝你一句,和傅开保持距离!从现在开始!”

 带着苏剪瞳离开曾明的住处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刚才处理过的那几分报纸已经全部出来了,沈暮言随便买了两分,上面已经被一些无关紧要的新闻代替了。一晚上的奔波和忙碌,他不由抬手太阳

 “我没有想到曾明跟沈家还有这样的事情。”苏剪瞳真是万分意想不到。

 “我大略能记得一点,不过没有太关注过曾明。当年徐瑜心车祸的事情,跟开车的司机和徐瑜心本身毒瘾发作都有关系,所以…要不然当年爸爸哪里能那么轻易放过曾家?算了,曾明以后怎样,就看他的造化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道路要走,没有别的人可以帮助他选择。”

 苏剪瞳还是有点担忧,沈暮言笑道:“树大招风,这么大个企业和家族,每天免不了有这些烦心事。在可控范围就好。”

 “过完这段时间,咱们出去好好休息一阵吧。看你一直这么累,我心里真舍不得。”苏剪瞳抓着他的袖子,温柔地道。

 “好啊,你想去哪里啊?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去。度月吧,咱们去度月,一直游玩,走到哪就在哪里停下,哪里有好吃的就停在哪里,到处都去看看,也去德国和‮国美‬都看一看。”

 “嗯,还要去维也纳,我好想好想去演奏大厅参观一下。”

 沈暮言应允,看到前面有一家旅行社,笑道:“我们也不要让家里安排了,咱们自己去就好。”

 “好。”苏剪瞳甜甜地笑道。

 沈暮言真想现在马上带着她就走,什么都不带,进行一场走就走的旅行,走到哪里黑就在哪里歇,到处都走走逛逛,处处都留下他和她的脚步。

 真的很想。但是他现在却不能,晚上马上就要有事情,他不能这个时刻离开。有点愧疚地抱着苏剪瞳,“瞳瞳,我好爱你。”

 “我也是。”苏剪瞳软声回应。

 清晨的阳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为他们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漂亮的光华,男人俊‮女美‬人靓丽,怎么看都是一对羡慕人的璧人,吸引着晨起的路人侧足观望。

 苏剪瞳有点不好意思了,拉着沈暮言的手:“我们走吧,大家都在看我们了。”

 “嗯。”沈暮言却掏出‮机手‬,在那一刻拍下了两人的合照。这么久以来,两个人还从来没有私底下照过合影,要么就是出现在镜头前,要么就是接受采访的时候。

 沈暮言看‮机手‬上面,苏剪瞳笑得甜美,脸上有一丝丝的羞意,依偎在他的手臂旁边,任谁都看得出她眼里写的幸福。他收好‮机手‬,只是想一直这样这样的让她幸福下去。

 下午时分,苏剪瞳忙着要去参加一个采访,是关于这部电影的,电影即将要上映了,主演出现宣传造势是少不了的。

 她化妆的时候,心里总有一丝很紧张的感觉,手心里攥出了一手心的汗水。

 她打电话给沈暮言,沈暮言那边声音如常,抱歉地:“瞳瞳,晚上我不能来陪你了。活动结束,我安排了人来接你。”

 听到他的声音,苏剪瞳才平复下心情。真的很想很想他马上就来到身边,才分隔开半天,就像分开了很久了一样。但是知道他也是忙的,她不能为了自己莫名其妙的小情绪老是去打扰他。苏剪瞳自嘲地笑笑,莫非是快要来例假了,不然人怎么老是这样烦躁不安?

 沈临溪抱着可乐瓶子走到她身边,笑道:“又不是初次面对这样的场合,干嘛还这么紧张啊?”

 “有点担心而已。”苏剪瞳总是觉得心里难安。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又不出个所以然来。不想将这种坏情绪传播出去,她勉强笑了笑,“没事的,二哥。”

 “有我在,本来就没事。”沈临溪安抚地她的头发,“老三亲叮咛万嘱咐拜托我照顾你,我一定将你好好的送回到他手里。”

 苏剪瞳放下全部的忧虑,点点头,“谢谢你,二哥。”

 “这些做什么呢?我是你和老三的哥哥,照顾你当然是应该的。”沈临溪脸春风得意。

 苏剪瞳笑笑。

 化好妆进入了演播室,这是一个以面对面为形式的采访谈话节目,为了宣传新剧,很多演员都争着上这个节目。由于苏剪瞳所在的剧组声势浩大,资本雄厚,又有打牌助阵,很容易就上了这个节目。

 录制采访的过程中,苏剪瞳一直不安,几次错听了主持人的节目。导播组以为她是初次上节目紧张,好几次停下配合她休息。沈临溪拍着她的肩背,“到底怎么了?”

 “我的心里好…很担心家里的人,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预感,让我的心里很不舒服。”苏剪瞳张煌得手都没地方抓。沈临溪将电话打给沈暮言和安然,沈暮言在开会,安然正是下课时间,在幼儿园里玩耍。

 沈临溪将电话递给她,分别听到了沈暮言和安然的声音,才安抚住她。

 沈暮言有点心疼,可是确实是没有办法出时间来陪伴她,恨不能飞身到她身边,顾及着手头这最紧要的事情,才压抑住了那想法。

 就在放下苏剪瞳的电话的时候,安然看到林淑秋出现在幼儿园门口,走过去礼貌地:“,您来了?”

 “我来看看你什么时候放学,来接你。顺便和你爸爸妈咪一起吃晚餐。”林淑秋和善地笑道。

 “好啊。你等我,我跟老师一声咱们就走。”安然回去教室拿起书包和衣服,跟老师打着招呼。

 老师见过林淑秋好多次,知道她是安然的,也没有多什么,叮嘱了几句注意‮全安‬的话就让他离开了。

 林淑秋牵着小安然的手,开心地看着他越长越像沈暮言的笑脸,问道:“安然想吃什么?直接带你去。一会儿给你爸妈打电话让他们来。”

 “都好,只要不让我吃生菜叶子。”提到生菜叶子,安然就拧起了小小的眉头。

 “好好好,怎么舍得让你吃生菜叶子。”林淑秋宠溺十足地笑起来。

 安然忽然看到前面有卖糖葫芦的,道:“,妈咪爱吃那个,咱们去买一个好么?”

 “爱吃的东西咱们都买。”林淑秋道。

 挑选好冰糖葫芦,林淑秋因为要付钱,就松开了安然的手。她正要拿钱,就听到安然的一声惊呼,扭转头来的时候,只看到一辆车从身边呼啸而去,安然的声音隐隐约约从里面传出来!

 林淑秋的钱包惊得掉落在地上,她心中一懵,也不顾不上去捡,追了过去。但是人哪里有车跑得快,一下子就追丢了那辆车。林淑秋慌得马上给沈暮言打电话。

 沈暮言和沈天白赶到的时候,林淑秋已经哭得没有人形了,沈暮言恼得口不择言,“我希望这件事情和你本身没有什么关系!”

 林淑秋一下子呆住了,她曾经做过那么多事情,已经让儿子本能地不相信她了!她哭无泪,“老三,安然是我的孙儿,我怎么可能对他做什么?我…”

 “老三,我安排在安然身边保护的人都被引开了,可见这件事情是有预谋的。跟沈太太没有关系。”沈天白还保持着理智,没有完全掉。

 沈暮言心中痛得完全不知道该什么,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先别让瞳瞳知道!”

 他接起响个不停的电话,电话那头是傅开揶揄带笑的声音,“好了沈三,你不用找你儿子了。到了我的手里,我怎么还可能会让你找到他?你让芙蓉那么伤心,让芙蓉失去了我们傅家的宝贝,我也要你一个儿子就够了。沈三,跟你儿子再见吧!”

 “傅开,傅开!安然!”沈暮言对着电话吼起来,那边却只传来一阵阵电话的忙音。

 沈暮言几乎能想象傅开挥着手再见时候的脸庞!他将‮机手‬扔在地上摔得稀烂!

 沈天白比他稍微冷静一点,安排人开始打听傅开的下落和安然的动向!

 苏剪瞳勉强撑着录完节目的时候,身上已经出了一身淋漓的大汗。她的临时助理是一个退役的女子特种兵,按照沈暮言的指令,一直跟在她身后。苏剪瞳走出来,方语哲冷淡地看着她,她今晚在这个重要的采访场合,表现得小气拘谨,方语哲十分不满意。

 “抱歉,方导,我今天确实有点事情。”

 “这是你的职业道德,跟你有没有事情无关。”方语哲冷漠地。

 苏剪瞳不想再跟他多什么,颌首示意,然后匆匆离开。

 沈临溪本来打算护着苏剪瞳一起出去,看到方语哲这幅嘴脸,心里着实有气,简直恨不得将他撕了!停留了一会儿,等到他出去的时候,苏剪瞳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正要离开,看到苏剪瞳的临时助理躺在地上。他心下一惊,赶忙跑过去,见那个助理只是昏倒了,但是他不敢怠慢,马上将电话打给沈暮言,沈暮言刚刚从助理手中接过新的‮机手‬,疲惫地“喂”了一声,强着心头的火气对沈临溪:“二哥,麻烦你照顾着瞳瞳先回家休息。我会很快回来的。”

 他不打算将安然的事情先告诉苏剪瞳,苏剪瞳今天的情绪本身就不好,他不想增加她更多的忧虑。只想一会儿有眉目了,他亲自回去跟她。

 沈临溪急道:“瞳瞳不见了,她的助理晕倒在路边,是被人打晕的。我猜瞳瞳是出事了!老三你赶紧安排人查吧,瞳瞳很可能已经出事了!”

 方语哲赶出来,看到沈临溪正在打电话,眉头一拧。沈临溪挂断电话,根本不想搭理他,完全不想看到他,如果刚才不是他阻了一下,沈临溪自己就跟着苏剪瞳出来了,又怎么可能眼见苏剪瞳不在而束手无策呢?

 他朝自己的车子走过去,正眼也没有看方语哲一眼,直接驱车朝沈暮言现在所在的位置开去。

 沈暮言捏住电话的手,指节一点点泛出苍白得吓人的颜色来!傅开!肯定又是傅开!

 沈天白匆忙走过来,“老三,瞳瞳怎么样了?”

 沈暮言摇‮头摇‬,又接起了电话,傅开这次笑得更加快了,“沈三,我只想要你一个儿子而已,没有想到你这个小娇也要来凑这个热闹。好了,人我收下了,我就不客气了!”

 “傅开,你敢懂瞳瞳和安然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等着你来找我麻烦,我好怕啊你啊,沈三,你这么多年都是以领头人在我们这群人中间出现的,现在当不了头了,是不是有一种很无奈的感觉?沈三,我一定会好好的对待他们的,你放心!”

 “你到底想要怎样?”沈暮言住心头的怒火。

 傅开的笑声一阵阵的传过来,“我能敢把你怎么样呢?人人都维护着你,将未来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沈三,你我能把你怎么样呢?”

 “我从来都没有和你争夺权力的想法。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这些东西,完全没有办法和安然和瞳瞳相提并论。傅开…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办到,我只想要安然和瞳瞳都好好的!”沈暮言着,言语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一丝恳求。无论拥有什么,都无法抵消失去瞳瞳安然的那种痛苦,要是他们出事,他在这世界上存活的意义又是什么?瞳瞳,安然…

 傅开在那边沉默了许久,才道:“真好,这份儿女情长真是太让我动容了。我都感动了。沈三,我给你十分钟时间,你要是能出现在内海的码头,这件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

 沈暮言马上上车。本市有一个内海码头,就是**曾经过的想要送给沈暮言进行货物进出转手的那块地方。那个地方离现在这个地方,相隔起码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但是沈暮言顾不上想那么多,马上驱车前去。

 傅开隐藏了这么多年,曾经表现在大家面前的都是假象。沈暮言想象不到他会做出什么更加疯狂的事情来,他不敢拿瞳瞳和安然的‮全安‬来冒险,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也要尽快赶过去。

 沈天白已经听到了他的对话,深知挽留他亦是无用,也跟着上车。沈临溪的车刚刚赶到,见到沈天白的车离开,他简单问了两句,也跟着追过去。

 方语哲的车也追着而去。

 一路飞驰而去,沈暮言将电话打给何知闻,“晚上的事情,照做!”

 何知闻沉沉地点头。将那样大的一笔资金匿名全部投到傅开的账户,引到这个国家最大的权利机构来查傅开,这是沈暮言最初也是最后的打算了。这样孤注一掷的事情,全部都在这一刻进行,关系着整个沈氏集团后来的道路。

 何知闻不敢迟疑,马上安排,顶尖黑客收到指令,已经准备已久的人开始纷纷动作。

 沈暮言的车恰恰好在十分钟之内赶到内海的海边。

 内海有一条非常长的海岸线,他刚到傅开的电话就到了:“沈三,技术又有长进啊。你知道我恨你哪点吗?我恨你做什么,就什么都能做到最好,学什么就会学得很快。上天已经如此眷顾你了,为什么就不能分一点出来呢?你学车是我们几个当中最快的,开得也最好,学骑马也是最好的那个。人人都夸赞你,人人都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那些脑肠肥的掌握权力的人,只有你才能给他们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为什么我创造了这么大的财富,他们依然看不到?不过没关系了,沈三,我不再嫉妒你了,因为沈三,今晚我会让你跪在我脚下,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沈暮言心头凛然,这条海岸线这么长,他刚一到傅开就看到了,他会在哪里?

 “我在哪里找你?”沈暮言没有傅开那么多的长篇大论,言简意赅直奔主题。

 “往前面一直开。后面你们家的人可还跟了不少来,也好,沈天白我也瞧不上眼,我今晚倒要见识见识你们两兄弟的能耐!哦,错了,你们现在是翁婿关系了!”

 沈暮言不理会他言语里的嘲讽,将车往前面直接开去,后视镜里出现了沈天白和沈临溪缓缓跟来的车身。

 “靠!”他拿出卫星电话,打过去示意沈天白和沈临溪退后。不想他们也卷入进来,傅开想要针对的无非是他一个人而已,要是将其他人也卷入进来,真的违背了沈暮言的本意了。

 沈天白和沈临溪收到电话,将车慢慢停住。他们是担心沈暮言被威胁做出违背意志的事情来,不敢上前耽搁。渐渐地沈暮言的车驶出了他们的视线。

 沈暮言松了一口气,跟着傅开的指示,一点点的将车开到目的地。沈天白和沈暮言的‮机手‬一直都开着,他们的对话沈天白都听着,道:“老三,你不要做傻事了,你孤身犯险,不值得!”

 沈暮言摇‮头摇‬,谁处在他现在这样的位置,都顾不上考虑值不值得的问题了,那是他想用生命爱护的两个人,他只想不错过任何能够拯救他们的机会!

 刚要,‮机手‬却传来阵阵的电声,沈暮言知道,他的车子现在进入的地方,是被屏蔽了信号的码头货物装载区。

 沈天白也猜到了。心头凛然,这片内海码头大不大,小却也不小,曾经是和领市的海面相邻的,来往货物先从邻市过,再到本市。后来疏通了与外海的链接,现在发展飞速,到处都是囤货的装载区,要是凭空找人,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去了!

 沈临溪急道:“那咱们现在报警啊!我不信法律都制裁不了傅开这个混蛋!”

 沈临溪是三兄弟当中一直心思最为单纯的人,沈天白也没办法对他全部解释,制止了他的行为后,在心里暗自揣摩,现在这件事情,根本不是报警就能解决的事情。这背后本来就是权力机构在掌控,一部分人支持沈暮言,一部分人支持傅开,所以在这件事情,背后的权利阶层希望的是大家都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不打破,这样才能保证既得利益。所以不管沈暮言怎么通过正规途径,都无法扳倒方家和傅开!相对而言,只要是在明面竞争,傅开和方家也就同样拿沈暮言没有办法!

 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到了傅开疯狂地想要除掉沈暮言,次次触及到沈暮言的底线,沈暮言不得不接招要将方家和傅开扳倒的时候。现在的任何妥协和后退都是没有意义的了。

 就算是背后的权利阶层知道了,只要不影响到他们的利益,他们也只是会出面维护表面的平和,至于内里大家到底怎样,只要不触动到国家的基本原则,那就由随你们自己了。

 想及此,沈天白明白沈暮言对这些人是怎么的寒心了,所以坚决不肯站出来接受权利阶层的示好,维护权利阶层和利益集团之间的关系。这本身就很像是一个傀儡的存在,不知道傅开他们为什么会如此热衷于这样的权利!

 既然报警无效,沈天白只好静观其变,暗地里安排着人手一点点像这个地方靠拢。

 沈暮言的车停在装载区,进入这个地方,他的‮机手‬就等同于废物,完全没有了信号,既无法联系外面,也无法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黑暗中一片,突然,‮大巨‬的强光亮起来,将装载区照得一片透亮,而厚重的门,在沈暮言身后一点点的关上。这个时候选择出去,还来得及,但是沈暮言来,就做好了要带回瞳瞳和安然的准备,没有带着他们两个人,他绝对不会走出去。

 “瞳瞳?安然?瞳瞳?安然?”沈暮言的声音回在四周全是钢筋墙的装载区,一点点的又回进耳里,但是回应他的只是一片空白的寂静,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有。

 “傅开?傅开你出来!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你出来!”但是依然是没有回应,犹如是在考验沈暮言的耐心!

 沈暮言心头不是没有担忧,万一傅开是用了什么手段将他围困在这里,而去了别处…但是他转念一想,傅开刚愎自用,现在占据了这么大优胜的场面下,不可能不出现!他脑海里一点点回忆起傅开曾经的那些小性格,他确实很低调,做什么事情都不冒头,但是却又很骄傲,不容许自己有一丁点失败。这种苗头很早之前就有所显,只是那个时候,沈暮言不太关注他,他成里游手好闲,也没人将过多的目光投放到他身上!

 想通了这个关节,沈暮言大声:“傅开,我知道你在这里,你等着看我失败狼狈的样子,我现在败在你手上了,我承认我从来都低估了你,没有看出你在谋划什么,没有看出你有这么大的能耐!我输得心服口服,怎么,你难道就不想看看我失败的样子吗?”

 “沈暮言你够了!”先话的却是傅芙蓉。她从暗处走出来,依然是那样温柔大方的样子,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心机和城府来,圣洁得如同天使一样的慢慢走向沈暮言。但是只有深深了解过她的人,才会心生一种从里到外的厌恶。

 她慢慢走近沈暮言,“沈暮言,为了苏剪瞳,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吗?连死都不在乎吗?”

 沈暮言只是看着她,并不话。傅芙蓉淡淡地小声地:“我大哥做事,真的会不择手段的,你确定你什么都愿意为苏剪瞳做?”

 沈暮言偏着头不想对视她故作温柔的目光,眼神却在四处搜寻苏剪瞳的身影,没有看到她在,他心里已经急得火烧油煎的一般,只是面上没有太多表现出来。

 傅芙蓉恼了,“沈暮言,你看着我!你看着我!”

 沈暮言直视着她的眸子,“你要做什么?如果你能代表傅开的话,我不介意和你话,如果你不能,我没必要和你多什么!”

 傅芙蓉哈哈大笑起来,“难怪人家都你有种,到了这步田地,还能这样对我!”

 她的神情忽然变得幽怨起来,“可是我就偏偏中了你的,喜欢你这样的子,从小就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到非得要得到你不可!到现在,到现在…都还放不下。沈暮言,你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打破我的希望,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忍残‬,却能对别的女人那样掏心掏肺?为什么,沈暮言?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你啊,你啊!”

 沈暮言眸底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被傅芙蓉很快地捕捉到了,她恼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沈暮言,我不会再帮你任何忙了,再也不会了!今天,我就眼睁睁看着你死在我大哥的面前!”

 沈暮言眉头一皱,“你大哥在哪里?瞳瞳呢?”

 “求我啊!”傅芙蓉笑得出声,“要不这样,你吻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她走到沈暮言身旁,他低下头,红贴在他的上,陶醉得不得了,吻完,对着远处大声地:“苏剪瞳,我都跟你了沈暮言对我余情未了,你亲眼见到,总该相信了吧?”

 “瞳瞳!”沈暮言上前一步,他终于看到苏剪瞳了。她被绑着双手,嘴里着东西,只有一双眼睛带着泪水,在傅开的身后被带了出来。

 她相信沈暮言不会对傅芙蓉有什么感情,傅家的人绑了她将沈暮言引到这里来,本身就明了很多事情!她只是担心沈暮言的安危,也担心着安然。她一双眸子一直询问地朝着沈暮言,沈暮言上下安好,但是安然呢?安然呢?她掩饰不住的焦急,又从眼眸里诉着无数情绪,沈暮言孤身犯险,冒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她心内非常不安。她宁愿他自私一点,去找到安然带着安然两人‮全安‬离开。

 沈暮言看出了她的情绪,沉声:“瞳瞳,你别怕,我会带你离开的,我也会带安然离开的!”

 傅开脸上挂着魅至极的笑容,轻声优雅笑道:“安然?芙蓉,你不妨告诉沈三,他的儿子怎么样了?”

 “抱歉哦暮言,我们带着安然来这里的时候,他太顽皮了,从车里跳了下来,好像被后面的车撞了,卷入了车里,也不知道现在还能找到一点点尸骨吗?真的太对不起了,但是我们也不好不顾自己的安危,在车里去救他吧?还有我们已经有了苏剪瞳了,带着安然也费事,只好看着他被车子撞来撞去,不知道撞到哪里去了!”

 芙蓉一边,苏剪瞳一边咬住下,眼泪大滴大滴地滑落下来,她脑子里空白成一片,完全不知道想的是什么,所有的话语都组不成有意义的字样。心痛得比剜了几刀还要伤,咬住的舌尖,触到一丝‮腥血‬的味道,整个口腔里都布了血迹。

 沈暮言的心情跟她没有分别,眼前一黑强自撑着。但是眼见着苏剪瞳那个样子,担心极了,劝道:“瞳瞳,瞳瞳!傅芙蓉的不是真的,她只是为了扰我们的心神,你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谎言!”

 傅芙蓉媚笑道:“哦,随便你们,爱信不信!反正你们没有儿子了,不过也不要紧,一会儿你们一家三口又可以团聚了,我还为你们担心什么呢?”

 苏剪瞳跌坐在地上,心内想到安然,全部是一片茫茫然的痛苦。如果真的没有了安然,她就算是走出去,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沈暮言劝慰的话听在耳里,她知道他的关切,很想笑笑的回应他一下,但是笑得比哭还难看,脸上全是分不清的泪水和汗水。

 苏剪瞳,沈暮言不能再。他审视了一边傅开身边的人,有刘文杰和楚睿辰,他们都是被傅开拉下水进行贩毒或者毒的人。傅开带着他们,无疑是想在沈暮言面前宣告一下自己的胜利成果。

 傅开看着一瞬间就冷静下来的沈暮言,拍了拍手,“真是我想象中的那个沈三,这份气度,佩服佩服!”

 “开条件吧!”沈暮言冷声。苏剪瞳看上去非常不好,他真的很怕她的‮体身‬承受不住。这件事情,必须得尽快解决!

 傅开笑道:“好,我的条件很简单,沈三,你已经见识了我的能力了,我今天原本可以不来,但是我真的很想见识一下你输得一败涂地跪在我面前求饶的样子!不过…我不会这么简单的让你跪的。我们俩打一场,你赢了,用你换苏剪瞳,以后我再不为难她!你输了,你们两人都留下!”

 霸道的条款完全对傅开有利。但是沈暮言也顾不得那么多,朗声:“好!”

 就算现在让他用自己换苏剪瞳,他也不会有二话!

 傅开看着他,“要是你不认真打,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要了苏剪瞳!这个女孩子现在可是赤手可热的大明星,我对她有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要是想耍诈,我可不介意你拱手将她让给我哦~”

 “混蛋!”沈暮言提起拳头一拳砸向傅开。

 原本他和傅开一直都是平分秋,拳头上的功夫不相上下,但是丛林里那段日子的生活,加上王孟的着力培养,沈暮言这段时间又进展了很多,出拳步步生风,几个回合下来,就将傅开到了边上。

 苏剪瞳从茫然中回过神来,看到沈暮言和傅开打在一处,又是担忧又是伤心。可是没法动,她什么都做不了。

 沈暮言出拳太过厉害,傅芙蓉大惊道:“大哥,小心!”

 傅开抹掉上的血迹,掏出一把匕首来。

 拳头和锋利的金属利刃怎能相比,这一次,傅开很快就占据了上风,匕首几次堪堪划过沈暮言的胳膊。苏剪瞳急得没有办法,又不能出声,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场内。

 而且这根本就不是一场公平的比试,傅开拿着匕首不,场外四周占了傅开的人,沈暮言每次都到边上,都会吃到不少暗拳。一次次下来,力气此消彼长,沈暮言便不是傅开的敌手了。

 傅开“啧啧”道,“沈暮言,看来你不是那么想救苏剪瞳出去嘛,如果不是的话,就算了!”

 沈暮言眸光一凛,挥拳冲过来,却被傅开周围的手下人齐齐抓住。四个人一起抓住他,居然被他争开来,他直接击向傅开,却同时听到傅芙蓉娇喝一声,“沈暮言,不许动!”

 傅芙蓉的匕首摁在苏剪瞳的脖颈上,已经划出了一条细细的血痕。苏剪瞳用眼神示意沈暮言不用再管她,想办法自己离开。但是沈暮言怎么可能会走,生生地收回了拳头,道:“你们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让瞳瞳离开?”

 “你觉得呢?”傅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甚至包括我的性命。你们先放瞳瞳离开!”

 傅芙蓉笑道:“是啊,要你做什么都可以,可是我什么都不想要你做了。当初你是是怎么对待我的,我也问过你,要我做什么,你才能娶我,才能让我有一个正正当当的沈太太的名分?沈暮言,当初你是如何拒绝我的?现在后悔了?那当初呢?”

 “放了瞳瞳,我给你一个沈太太的名分。”沈暮言眼眸通红,一字一句的。

 傅开摇‮头摇‬,“我能你太天真了吗?现在我妹妹还用得着你给名分吗?她从来想要沈暮言的男人就有什么样的男人,就算是嫁给王子也不算过分。你没有机会了沈三,今天你和苏剪瞳,都必须得死!”

 他得轻松,就好像死是一个简单至极的字眼,根本没有任何好沉重的。

 他缓缓道:“不过,这样输你还不算一败涂地,不妨告诉你,明天,我就会接受你手里正在进行的所有项目了。沈家的人也会被我一一的慢慢捏死,林淑秋那个老不死的和你那个风华绝代的二哥,你能想象那样的画面吗?现在呢,我想让你在死前最后一下感受我是怎么掠夺你的所有,慢慢的抢占了你的所有东西的。所有,所有…包括苏剪瞳!”

 “你…”傅开手下的七八个人死死的住沈暮言。傅芙蓉得胜一般,松开苏剪瞳,慢慢朝沈暮言走来。傅开一步步的走向苏剪瞳,脸上带着依然那样冷魅的笑容,苏剪瞳坐在地上连连后退。

 她手里摸到当时去山区拍戏的时候沈暮言送给她的匕首,因为沈家人独特的藏匕首的方式,所以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她将那匕首拿在手里,心里一瞬间‮定安‬下来,就算是死了也好,她都不可能在沈暮言面前被傅开侮辱!

 匕首划掉手上的绳索,傅开已经慢慢在近。苏剪瞳心里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等待着傅开越来越接近,越来越接近!

 按住沈暮言的人当中,其中有一个就是刘文杰,他本毕竟不坏,有些虚荣和骄傲,一直想的不过是为了挣更多的钱让家里人生活得更好。被傅开卷入到这些黑暗的易当中,甚至撞死了苏剪瞳的外婆,他知道自己的一生只要沾上这些就是被毁掉了。但是瞳瞳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邻家妹妹,他跟着傅开见识了傅开兄妹太多‮态变‬的地方,心中早就有要退出的想法。

 本来他不是傅开的打手不用来按着沈暮言,但是他却来了,在关键的时候,傅开向苏剪瞳的时候,他假意想要沈暮言,却‮劲使‬的帮沈暮言挡开了两个人的力量。

 沈暮言本身力气就大,四五个人不是他的对手,被刘文杰这样刻意一帮,又是苏剪瞳迫在眉睫的关头,一下子拜托开那些人的束缚,目光如炬直接冲向傅芙蓉的地方,将她的脖子掐在手里!

 正在这个时候,傅开也刚好扑向苏剪瞳,苏剪瞳手中的匕首一划,将傅开口上拉出了一道长口子!因为谁也想象不到她会解开绳索,谁也想象不到她手里还有匕首!没有防备的时候的利刃才是最致命的!

 这两下的变故非常的快,沈暮言闪电之间擒住傅芙蓉,苏剪瞳一下划伤傅开,退到集装箱旁,双手战战兢兢地抓着匕首,脸上身上到处都是鲜血,分不清泪水汗水和血水!

 沈暮言才一抓到傅芙蓉,就对苏剪瞳:“瞳瞳,到我身边来!”

 苏剪瞳慌张地到沈暮言身后,傅开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内里,忍痛站起来,“沈三,你要敢伤到我妹妹,我将你碎尸万段!”

 刘文杰一见已经到了这样的形势,冲过去掀开电闸,厚重的集装箱的门轰隆隆地打开了,沈暮言挟制住傅芙蓉,对苏剪瞳道,“瞳瞳,跟在我身后,马上离开!”

 刘文杰也跟在沈暮言倒退往后走的身边,傅开气得咬牙,却无可奈何。

 三个人一步步退出集装箱,傅开和手下的人跟着,一步步的跟上来。忽然,沈暮言看到傅开在一个近旁的箱子里掏着什么,心里暗道不好,飞速地审视周围的形势,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瞳瞳,你马上朝最近的集装箱后跑!马上,就算我和安然有什么事情,你也必须要好好的活下去,瞳瞳,快跑!”

 他的声音非常急促,几乎是从腔里发出来,一声声的,几乎容不得辩驳,苏剪瞳脑子里下意识就朝集装箱跑去!她从来都知道,只要是他做的决断都是对的,只要听他的,他就会保护她安然无虞,他也会从险境里面逃脱!所以她不能拖他的后腿,不能当那个在关键时刻帮倒忙的人,所以沈暮言话音一落,她就飞跑了出去!

 刘文杰也不敢怠慢,几乎是和苏剪瞳同一时间跑了出去!

 声几乎同时响起来,发出刺耳的声音,打在了钢铁之上。傅开专注地想要对付眼前的沈暮言,不敢再将手下的人放过去追苏剪瞳。按照先后顺序,拿住沈暮言比较重要。沈暮言松了一口气,至少暂时来,苏剪瞳是没有什么危险的了!

 傅开手里拿着一步步的近,“放开芙蓉,我让你离开!”

 沈暮言沉眸不答话!他是想确认苏剪瞳离开,苏剪瞳逃离到‮全安‬的地方,被刘文杰死死地拖住继续往外面跑。她一面不想拖沈暮言的后腿,但是一方面哪里能不担心他的安危?

 刘文杰这一次将傅开得罪得死死的,不敢再放任苏剪瞳陷入危险当中,即使沈暮言没有摆他,他也死死地将苏剪瞳往外面带去,拖也要将她拖走!

 正在这个时候,苏剪瞳听到几声连续的响,随之,一个‮大巨‬的水的声音发出来!她心理面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再一次的扩大,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力气,将刘文杰推翻在地,直直地朝着刚才的地方跑去!

 “大哥!大哥!”傅芙蓉对着呼啸着海的海边,一声声地喊着!

 苏剪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也冲了过去,眼前只有翻滚的海和水花,哪里还有傅开和沈暮言的身影?她脑子里轰然一声,变得苍白一丝思维都没有!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记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有不停的声响起来,烟花般灿烂夺目,发出耀眼的光芒!

 沈暮言和傅开同时掉入了海底,经过无数天的打捞,什么都没有!

 那晚沈暮言孤注一掷投到傅开名下的钱起到了作用,无形的力量在大家还没有全部反应过来的时候,用最干净的手段,将方家的‮品毒‬生意、傅家的‮品毒‬和军火生意收到一丝不剩。凡是和这些事情有关联的人,全部都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傅家的人包括傅芙蓉在内,全部被羁押,傅家父母虽然是很晚才知道兄妹俩的野心,但是一直提供着资金和人脉的支持,也没有逃脱掉。

 方家的人除了方想一直跟随着已经离异的母亲生活,没有受到影响外,另一个没有受到影响的人是方语哲。他是方家的私生子,一直不受待见,根本触碰不到中心阶层的内容,很快就被调查清楚放了回来。

 那晚沈暮言和傅开坠海之后,傅芙蓉带着其他的人负隅顽抗,发生了本市建市以来最大的战场面,即使没有其他的因素,傅芙蓉也不得不将牢底坐穿了。

 楚睿辰也受到了不小的牵连,‮腿双‬在火拼中受伤,但是依然没有逃脱掉牢狱之灾。只有刘文杰,因为关键时候保护了苏剪瞳,沈天白花了大力气将他保住了,只需要象征地在牢狱里呆一阵,就可以回家了!

 但是,沈暮言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而安然,根据傅芙蓉的供述,确实是在车祸里受伤离世了!

 苏剪瞳整里以泪洗面,好几次都有‮杀自‬的打算,却每次都在最后的关头,想起沈暮言的话,“就算我和安然有什么事情,你也必须要好好的活下去”,她只是想追随他们而去,她根本不想这样孤零零地活着。但是她如果选择死,却又太自私,她现在不是一个人活着,是承载了沈暮言的希望也代替他活着!

 林淑秋和苏剪瞳一样的悲伤,整个沈家都笼罩在这愁云之中。苏剪瞳更加不可能将这家里雪上加霜。

 她无数次路过和沈暮言、安然一起的街头,无数次想象他们还在的话会是什么样子,每次都是潸然泪下的回来。沈暮言的‮机手‬卡里,还有他们俩一起拍的照片,印象中,那是两人唯一一次自己主动照的照片。

 照片里她的发丝飞扬起来,沈暮言眼底带着的宠溺,轻柔地吻在她的发丝上!

 每次看着看着,苏剪瞳都失神,一次次陷入那样的痛苦之中。

 甜蜜的回忆,既是她现在唯一的精神寄托,也是她所有痛苦的来源。她的生活里,除了哭就是笑,似乎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刘盈盈、叶青和、叶朗、刘文杰、景杨、南荣熙、曾明,一次次的来又离开,可是她对外界似乎都没有什么感应了,一张口,眼泪却先一步下来。

 所有的消息,都证明了沈暮言和安然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苏剪瞳抱了最后的希望,最后那几次两人的爱,她多么希望肚子里还有另外的宝贝萌芽,她不想沈暮言在这个世界上,真的什么都不剩下。也不想自己和他真正真正的现在突然毫无牵系。她真的不知道还能为这段感情做什么了。

 但是几次的检查结果做下来,都表明她肚子里真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唯一的希望都变成了奢望。苏剪瞳好恨好恨自己!好恨好恨!

 沈暮言,安然,你们在哪里,我真的不能呆在一个没有你们的地方…レ。レ梦レ岛レレ  M.uG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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