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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诡异
 我和潘子商量了一下,他留在屋里看护‮子母‬二人,我跑到院门前,跟女子刚才举动一样,半开着门,翘首企盼着。

 过了半个钟头,一辆黑轿车开过来。这地方路不好走,黑轿子还开的这么急,我心说司机是真顾不上刮底盘了。

 车在农家院门前停下来,陆宇峰和另一个男子一同下车。我看着男子心里好奇。

 我以为他是医生呢,但医生来乡间看病,怎么也得背着个药箱子吧?他不仅什么都没拿,还长得像个保镖。

 我问阿峰一句。陆宇峰说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招呼我帮忙。他就让我揣着糊涂当明白,领着我俩又急急忙忙跑到瓦房里。

 他和男子一人一个,抱起这对‮子母‬。我见状紧忙配合,提前去开门。潘子则去拿我们仨人的行李包。

 我有点明白了,这一定是阿峰要带着这对‮子母‬去镇里医院看看。虽说女子说过,镇里医院她都去过,但阿峰人脉大,说不定认识牛人呢。

 等我们一行人出来后,陆宇峰又忙着把‮子母‬好好放在车中,我和潘子没急着上车,先站在一旁观望。

 这期间我扭头看到邻居家门前站着一个汉子。

 这大半夜的他也不睡觉,估计是被我们的折腾劲儿醒了。他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年纪,整个人邋邋遢遢,尤其看我瞅他,他还咧嘴呵呵笑了,双手不住在‮腿大‬上擦来擦去的。

 我觉得这人有点傻,不过我也真想问他点事儿,就大步走过去,一边打声招呼喊他哥,一边递了烟。

 傻汉子看着烟‮奋兴‬,急忙接过去,但他不会两下咳咳直咳嗽。

 我趁空问,“老哥,你们这果树林里蹲着什么东西,是大狗嘛?”

 我指的就是我们潘子爬到后墙时看到的那个古怪。傻汉子想了想,也顾不上吸烟了,拍手笑着说,“你问的‘诡诡’吧?它可厉害了,帮我们守果园,饿了就去山里吃狼,可它对人特好,不轻易咬人呢。”

 这根本是答非所问,我还琢磨着,能吃狼的东西,那绝不是狗,难道是豹子?但豹子也不长那样啊?

 我还想问,这时陆宇峰招呼我上车,我只好跟傻汉子告别。

 我们六个人都坐在这轿车里,稍微有点挤,阿峰坐在副驾驶,他朋友开车,我们奔着慕斯镇去了。

 刚开始没什么,进了镇子后,他朋友开着车在一个转盘附近绕了好几圈。我们都觉得不对劲,陆宇峰还问了句。

 他朋友拿出一副怀疑的态度说,“自打进了镇子,我有种直觉,有人跟着咱们。”

 我就急忙四下看了看,只是我这边没倒车镜,看也看不出啥来。

 阿峰也这么做了,他最后的结论是没异常。那朋友着心里不安的劲儿,又带着我们赶路。

 我以为我们能去一家医院,但最终停在一个很偏僻的街道边上,扭头一看,对面还有一个门市。

 这门市叫秋水打印社,门脸也不大。不过我心里清楚,这绝不是一个普通打印社,应该是特殊线人的一个秘密据点,里面还配带某些医疗设施。

 陆宇峰和他朋友下了车,他俩警惕的四下看看,又把‮子母‬都抱到打印社里。这打印社本来是关着门的,等他俩来到跟前时,门开了,里面有人接应。

 我特想跟进去看看,但又一合计,自己没那‮份身‬,只好跟潘子一样老老实实在车里等起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陆宇峰自己出来了,他坐到驾驶座上。

 这意思很明显了,轿车归我们使用了。我也不想跟潘子在后面挤,就爬到副驾驶上。

 陆宇峰继续开车。我看了看表,这都凌晨三点多了,眼瞅着天亮,我们折腾一宿,也该找个地方睡一会了。

 我就提个建议,就近找个宾馆,潘子附和地点点头。可阿峰玩狠的,等我们远远离开打印社后,他找个街边又把车停下来,熄了火对我俩一笑,说了句晚安。

 我都愣了,心说他这抠门玩意儿,难道是为了省钱,要我们在车上糊一晚上?

 我想大不了住宿钱我出了,带着他俩睡大去,但阿峰蜷在座位上很快就打起呼噜,也不知道真睡假睡,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他,出去睡的想法只好作罢。

 潘子这次又赚了,他自己躺在后面。我一叹气,心说早知道我就不颠爬到副驾驶了。

 我把车座调了调,迷糊糊睡起来。不过等到六点多钟时,我就醒了。

 睡在车座上,这罪不是一般人受的。我赶紧下了车,扭踢腿的活动一番。

 我这么一,把他俩也醒了。我们仨也没洗脸的条件,都随便用手抹了抹,权当干洗了。

 正巧路边有个早餐摊,卖稀粥、豆腐脑儿的,我们也都饿了,就一同过去,找个空桌子秃噜秃噜吃起来。

 我是没觉得有什么,但吃到一半时,陆宇峰就时不时四下看看。他这么做很古怪,我问咋了?

 陆宇峰都没兴趣继续吃了,一边无意的搅和碗里的粥,一边回我说,“昨天黑子说有人跟踪咱们,我还没太在意,怎么现在我也有这感觉了呢?”

 黑子就该是他那朋友,他俩先后这么想,我觉得不会是神经感这么简单,我和潘子也特想四下看看,观察一看,但这么一来,我们仨的举动就太明显了。

 陆宇峰对我俩使个眼色,我们也不管吃吃不了,立刻结账走人。

 现在大马路上空的,上车后陆宇峰就把车开的特快,我都怀疑我们这样闯红灯得多少罚款。

 这样穿梭几个街道后,陆宇峰趁空打个电话,我发现他这电话好古怪,说的几乎让我听不懂。

 什么吃饭啊、面包啊这类的,我估计是暗号,等撂下电话了,他又带着我们去了郊区的一家超市。

 我都习惯了,看着这超市心说一定又是一个据点。

 进去后,陆宇峰看没其他客人,对店主做了几个很明显的手势,店主知道我们的‮份身‬了,但他依旧不漏声,闷闷的领我们去了后院。

 后院房中早就坐着一个人,五十多岁,穿着风衣,看着像是个写稿子的文人,不过陆宇峰跟我们介绍,这就是我们的接头人。虽然我不知道他具体什么职务,但绝对跟写稿子是不沾边了。

 我们随便聊几句就转入正题。接头人跟我们说,“慕斯镇前阵来了一个官员,要调查一桩警员贪污的案子,可案子还没完,他就离奇死亡了,上头高度重视,让警方务必尽快抓住真凶。”

 我一听是关于‮察警‬贪污的事儿,一下想到灵媒诅咒案了,虽然慕斯镇离陇州很远,但我觉得这里或许真的能有一些联系,甚至跟绥远村有可能也有不开的关系。

 陆宇峰对接头人说的这些很感,也不想让我和潘子知道得太多,就急忙岔开话题,让接头人主要说说那官员死时的疑点。

 我以为接头人能拿出相片给我们看呢,谁知道却来个近距离接触。

 这屋子里有张大,潘子进来时还特意在上面坐了坐。接头人来到前,对着沿摸了摸,摁住一个摁钮,这竟然跟柜子一样,面掀开了。

 我冷不丁看直了都,因为里竟然放个冷冻柜,里面躺着一具尸体。

 合着潘子刚才是坐在棺材板上了,他脸色特不好看,‮劲使‬拍着股。

 这场合我也没好意思劝潘子啥,我们一起凑过去,盯着尸体看起来。

 这尸体就该是官员的,而且被冷冻保存的特别好,没腐烂的迹象,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皮肤却发红,有点像螃蟹被煮的感觉,脑门上还淤青好一大块。

 我想起昨晚那女子了,她不就说她丈夫死的时候浑身发红么,还有她儿子,脑门上也黑了一块。

 我和陆宇峰互相看了看,虽然没说话,但眼神的交流告诉我,他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接头人给我们缓冲的时间,又接着说,“省里专门调法医过来检验,说官员尸体上有一种很怪的病毒,这病毒会入侵人的心肺和消化系统,让人呼吸衰弱,伴随着饥饿慢慢死去。”

 我能想像得到,这种死法有多‮磨折‬人,而且被病毒的字眼一刺,我们仨不由得都往后退了一步,尤其潘子,啪啪的又‮劲使‬拍起股来。

 陆宇峰点点头,算是对官员死亡情况有初步了解了,他又转口问细鬼和刀客的情况。

 这两个特殊线人目前还杳无音讯,接头人也没啥可说的,但他拿出一个录音笔,说这是他们做任务后每天汇报的录音,让我们听一听。

 我们都感兴趣,一同凑过去。

 这录音一共有五段,也就是五天的汇报,接头人按时间顺序先后播放起来。

 光听录音,我就能品出来细鬼是个很有条理的人,他先说当天遇到的情况,又说他认为的疑点以及怎么处理的,最后又说下第二天的计划。

 刚开始我就是随便听听,可播了几段录音后,我听出问题来了。  m.uG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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