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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盲枪毙匪(二)
 就在这一刻,我也说不上咋了,反正‮子身‬里来了一股劲,或者说是潜意识在作怪。

 我觉得手里拿的不是了,它反倒是我‮子身‬的一部分。我能感觉到这支在呼吸,跟我心跳有一样的旋律。它似乎也在呼唤我,让我用它大显神威。

 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就这么条件反的举起,熟练的砰砰砰打了三出去。

 这三水准很高,一发‮弹子‬打在悍匪的脖子上,另两发‮弹子‬打在另外两个悍匪的眉心之间。

 三下去,他们三个脑袋开了花,那一股股血的,直让我恶心。

 而第四个悍匪,几乎快吓了,他嗷一嗓子叫唤一声,疯了似的急速扭转‮体身‬,把防弹盾全对准了我。

 他一定是懵了,忘了除我之外还有杜兴的存在。杜兴就等着这一刻呢,他的大狙又响了,一发‮弹子‬,从悍匪的左太阳了进去。

 这悍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脸不甘心的死去了。

 我对这突来奇变一点特别反应都没有,因为我懵了。

 陆宇峰和潘子全瞧到经过了,这时候陆宇峰把门打开了,还跟潘子一起拍着巴掌走出来。

 陆宇峰拍巴掌就是一种赞扬,而潘子拍巴掌,纯属一种捧臭脚。潘子还先凑过来,问了一句,“小白,我算服你了,原来你被火箭炮炸一下后,会有这么大的潜力。”

 我特想反击潘子一句,心说他小子才是怪物呢,被炮弹能轰出个变身来。

 这时候杜兴也从房上跳下来,他很激动,跑过来一把抓住我肩膀。我知道他肯定也要说点啥,就支个耳朵听着。

 杜兴叹口气,突然抬头望着天笑了,说道,“你不愧是北虎部队唯一一枚金鹰勋章的主人,连你教出来的徒弟,都这么厉害。”

 我能从他的话里品出一些消息来,他冲着天说,一定是在想个那个死人,而这死人还是什么金鹰勋章的得主,更有可能是我所谓的师父。

 我记得自己这辈子没拜过什么师,怎么突然冒出个师父来呢?我想问杜兴,但突然间,我眼前一黑,估计还是脑袋里有伤的缘故。

 我一下侧歪到杜兴怀里,晕过去。

 我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梦到自己被一头大象着,这么一直到我不上气。

 我渐渐的醒了,睁眼一看,天都亮了,我躺在一个炕边上,潘子在我旁边趴着睡觉,可这缺德兽不老实,有支胳膊搭在我口上了,这也一定是导致我做噩梦的源。

 我心里这个恨啊,心说缺德兽可咋整,就不知道照顾病号么?

 我‮劲使‬推了推他。潘子嗯了一声,醒来后咧着嘴坐起来,我发现他哈喇子都淌出来了。

 这倒不是说潘子恶心,反倒说明,他最近真的乏了。

 潘子一抹哈喇子,见到我看他,他又高兴了,问我咋样。

 我回忆一下晕前的事,只记得那五个悍匪用炮弹把我们的防线打破了,冲了进来,我们仨为了逃命躲在屋子里,之后发生啥了,大脑一片空白。

 我就把这情况跟潘子说一遍,还问他后来咋样了。

 潘子拿出一脸不信的样子啧啧几声,对我说,“装,接着装?都知道你法出众了,就别跟我卖了,不过说实话,我真服你,这三biu、biu、biu的,把悍匪魂都打散了。”

 我是真不懂潘子的意思,心说我干掉了三个悍匪?

 潘子不跟我说这方面的事了,他又告诉我,咱们人手真不够用了,杜兴联系了组织,申请了第三波援军,但在援军到来前,他和陆宇峰全去训练场蹲着去了,为了看守那些冻突分子。

 我理解地点点头,还觉得杜兴和陆宇峰很辛苦,替他们说了句好话,说他俩真不容易。

 但潘子接下来一句话,又让我改变了刚才的观点。

 潘子拽我起说,“既然醒了,咱哥俩走吧,那帮冻突分子,早就嚷嚷饿了。”

 我心里无奈,知道我俩又得去当伙夫了,说好听点,就是炊事员。

 这次我‮子身‬有点弱,我俩运气也差,转悠一圈,只打了两个獐子,我们费劲巴力把獐子扛回来,剥皮烤了。

 我是这么想的,这两个獐子绝对不够吃,那就可我们四个先来,吃饭了好干活。

 我把獐子切好了,送到杜兴和陆宇峰那。

 可都到眼前了,杜兴摇‮头摇‬不吃,他指着那些冻突分子说,“都给他们吃。”

 杜兴这么做,就是变相的挨饿了。而那些冻突分子,也都明白这个道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善待俘虏,反正杜兴这么做,让这些人变乖了很多,他们也没吃,却没一个人叫唤。

 这次杜兴叫的援军真给力,在下午就出现了。两辆大直升机从森林上空飞了过来,在基地里找个空地降落了。

 这两个飞机上都刻着虎头图案,我猜是北虎部队的。

 整个基地就我们四个,杜兴和陆宇峰都不开身,只好由我和潘子这两个伙夫来列队接第三波援军了。

 这次援军都是军方的人,他们穿着彩服,拿的长柄冲锋,我不知道这叫啥名,但相信一定比我们用的微冲和AK要先进的多。

 领头人看到潘子时,没多大反应,等再望着我时,他愣住了,开口叫了一句,“杜睿杜小白?”

 我心里咦了一声,心说自己啥时候成名人了?连坐直升机的军人咋认识我呢?

 我也不掖着话,反问他,“老哥,咱们见过面么?”

 领头人顿了一下,突然哈哈笑了,改口说,“咱们不算认识,有次,呃,我去澡堂子碰到你了,咱们聊过两句,你忘了吧?”

 我能信他这话?而且他这人一看就不会说瞎话,还编了个在澡堂子偶遇的理由出来了?

 我真想问问他,既然咱俩在澡堂子偶遇的,那我有几块腹肌?长没长啊?

 领头人有点回避我的意思了,他又望着远处的训练场,招呼手下赶过去。

 当然了,这两辆直升机没停多久,我和潘子把基地里存下来的AK全搬到飞机上,这飞机一转身又飞走了。

 这次来的第三波援军,一共有十二人,这下人手妥妥的够用了。

 我们也不留恋这个基地,一行人浩浩地往树林外面走。我看着规模,心里这个提气劲就甭提了,至少这一路上,不会再有野猪出来找麻烦了,不然这几把冲锋一起开火,保准能把野猪打成马蜂窝。

 我们走得慢,用了整整一个晚上才来到森林的边缘地带。

 我本以为没事了呢,但这时候出现个意外。

 远处有个人,穿着一件风衣,背对着我们站在一棵树下。被微风轻轻一吹,这人的风衣还飘飘起舞。

 我们不敢大意,军方领头人把队伍叫停了,陆宇峰主动接下这个活儿,叫上我和潘子,一同过去看看。

 我们怕这个陌生人带着,所以没想直接过去,我们绕了一个大弯,等正面看到他时,我们一下把警惕解除了。

 因为这就不是真人,只是一个空壳子。风衣里面全是各种木和稻草,把这风衣硬生生支了起来。

 陆宇峰先对领头人做了个‮全安‬的手势,又带我俩先凑到风衣面前。离近后,我还看到风衣上贴了一个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四个字,“后会有期。”

 我们仨互相看了看,陆宇峰还把这纸条撕下来收好,我是这么认为的,写纸条的一定是那个陌生人,总有一天,他还会出现的,或许又会用他的毒蚊子来害我们。

 我也不能因此就担惊受怕的,只好把这事先放在一边了。

 没多久有一两面包车和两辆解放车出现在我们视线范围内,离近后,冻突分子全被送到两辆大卡车后面站着,被军方的人押运走了。

 我们仨和杜兴都舒舒服服的坐在面包车里。

 我们没跟解放车一路,出了这片荒凉地带,我们就转行去了佳木。

 这次任务虽然死伤惨重,但杜兴也很高兴,还跟我们大有深意的说了句,“快解放了。”

 我知道这话意思是敌方势力是秋后的蚂蚱没几天活头儿了,潘子却没反应过劲来,还不服气的争辩一句,“早就解放了,咋还解放呢?”

 我们都被潘子逗笑了,杜兴还顺带拍了拍潘子肩膀说,“兄弟,希望你一直这么快乐下去。你爹是你爹,你是你。”

 潘子冷不丁愣住了,我也止住了笑。

 记得杜兴还是麻衣老叟的时候,给我们算过命,说潘子爹是个欠高利贷的赌徒,但后续发生的一系列事,我都能感觉出来,潘子的爹没那么简单。

 我有疑问,但知道不是问话的时候。陆宇峰为了调节气氛,又岔开话题说起别的。

 我们也就把潘子爹的事忘在脑后了。

 我和潘子都说好了,这次任务后,我俩会找借口,尽快离这个局中局,真不想在玩命参合此事了。

 不过我俩“道高一尺”,组织却是“魔高一丈”,接下来的任务,甚至比这次越狱和潜入基地之行,还要恐怖的多得多。

 第九卷 夺命陌陌  m.Ug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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