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知是第几次，当苹儿被张知德干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她在泪眼朦胧中，忽然看到身旁多了一副赤的体，躺在上，美丽的脸庞朝着她望。

　苹儿眨眼细看，一阵愕然，顿时惊叫出来：“姐！”姐出一个悲哀的微笑，轻轻‮头摇‬，低声道：“苹儿，你…你也逃不过…”

　她是被张知方带过来的。苹儿心中一阵酸楚，哭泣声中带着哽咽，强烈的羞愤感重新袭上心头，令她几乎想要自尽。

　张知方跨在姐身上，转头笑道：“哥哥，这下咱们不必抢，谁都可以玩个尽兴了。”张知德笑道：“好好，妙极！”兄弟分别欺凌着两个弱女子，厢房之中，姐和苹儿的哀鸣织回，靡绝伦。

　恍恍惚惚地过了好几天，苹儿仍是难以平复情绪。遭受‮躏蹂‬的痛苦不断在脑海中重现，使她感到强烈的怯惧和羞，看见宋尚谦、张家兄弟时，感觉尤其强烈，泪水不时在眼眶中打滚，生怕随时可能再遭欺凌。

　往后的日子里，宋尚谦几乎每天都要在苹儿身上纵一番，张家兄弟则时有时无，但是每次有所行动，十九都是把姐和苹儿一并捉来，漫漫长夜的轮，而且还让两女互相玩，以增兴。

　有好几次，苹儿都是在姐的丰上昏睡过去，早上又被两兄弟的给醒。宋夫人对苹儿的眼光，也变得颇为严厉，那自是担心宋尚谦宠爱苹儿年轻娇美，怕自己地位有所动摇。

　苹儿身处宋府之中，时时刻刻害怕主客凌辱，又受夫人白眼，连在下人之中，也常被几个知情的长工仆役扰取笑，姐又身受同样命运，心中委屈气苦，无处诉说，只有时常躲起来偷偷地哭，叹自己命运多舛，心想：“丫环、丫环…当一个丫环，竟是这等低？”

　如此又过了十来，一天大清早的，苹儿和平常一样，来到宋尚谦书房，房中却一个人也没有。苹儿转到厅上，也不见宋尚谦，却见一个丫环正拿布擦着桌椅。苹儿问道：“玉兰，你见到老爷么？”

　那丫环玉兰抬头应道：“老爷？老爷跟张大爷、张二爷一早就出门啦。”苹儿奇道：“都出门了？上哪儿去呀？”玉兰说道：“你不知道啊？今个儿是紫缘姑娘的生日，老爷他们都跑去水燕楼啦。

　听说有个什么王爷的世子，也大老远从洛赶了过来呢。好像还有一位京城的大官，今天要到钱塘来。街上怕是热闹得很呢！”那水燕楼是西湖边的一所院，当今杭州风月女子，以水燕楼的紫缘最为芳名远播，在杭州人尽皆知。

　紫缘才貌双全，通晓乐理，尤其弹得一手妙琵琶，却是卖艺不卖身，许多达官显贵慕名而来，无一能成入幕之宾。

　苹儿久住杭州，也知道每当紫缘生辰，那就是杭州冠盖云集之时，不知有多少大人物前来祝贺。她听得宋尚谦等出门，登时想到，这一免去了受辱之虞，心中一舒，轻声道：“那很好啊。”

　慢慢走出厅外，来到了院子里，望着晴空万里，忽然一阵难过：“紫缘姑娘是青楼女子，可是人人尊敬，反倒保得‮子身‬清白。我…我在这里当一个丫环，却是任由老爷他们予取予求，岂不是…比女还不如…”

　自伤自怜了一会儿，一个念头猛地闪过苹儿脑际：“老爷他们都不在？那今天就没有人来看着我了，我…”

　她望着湛蓝的天际，浮云淡如轻烟，心里起了一个主意：“再待在府里，也只是给人欺负，不如…不如趁着这机会逃走，再也不要回来了！”一想到要逃离宋府，苹儿的心怦怦地跳，眼前彷佛出现一道曙光，黑暗中光明乍现。

　她越想越对，赶紧回到自己房里，准备收拾衣物。但是转念一想：“我要是带了个包袱出去，万一给府里人撞见，那就漏意图了。”

　当下舍却其他杂物，把平存下的银两都收在荷包里，带在身边，算算也没多少银子。苹儿深深呼吸几下，心情‮奋兴‬极了，暗想：“要到哪里去？不管了，先离开了再说…就这样走了吗？啊，应该找姐一起…”

　她跑出房外，四下找不到姐，向玉兰疑问，才知道宋夫人带着姐出去游玩了。苹儿微觉失望，心想：“这么好的机会，姐却不能一起走…可是夫人也不再，那要逃走，机会更大了。还是走罢！要是我后平安，再回来接姐走…”

　下定了决心，苹儿不再犹豫，悄悄来到宋府大门，轻轻把门开了一道，斜身走了出去，将门关上。

　她望着眼前的街道，又是欣喜，又是不安，心想：“如果留在钱塘，说不定又会被府里人见到。回苏州么？不…不行，张大爷他们住在苏州…啊，去扬州吧？姐不就是扬州人吗？”

　乍离宋府，苹儿有如飞出笼子的鸟儿，雀跃不已，急步向街上奔去，急摆这充的是非之地。

　当她快步离开之际，却没有察觉，身后的大门呀呀地开了。---　苹儿上了大街，在人中漫步，四下张望，心想：“夫人跟姐出来，可不知道在哪儿？要是碰上了，那就不好，还是多走巷子，先出城再说。”

　想到此处，苹儿舍大街就小巷，一路往西出城。她脚步轻快地走着，心想只要出了城，就可以摆宋尚谦的威枷锁，此后的生活自由自在，再无拘束，心情真是舒畅极了。

　她走着走着，转出一条小巷时，忽然看见前方街道上人熙攘，车水马龙，却是到了西街，那正是水燕楼所在之地。苹儿登时止步，心觉不安：“别要碰上老爷，还是绕路罢。”

　为了谨慎起见，苹儿转身往来路回去，要另寻巷道绕过去。就在她转进一处陋巷时，忽然一个人影从旁蹦地跳出来，拦住去路，一脸狞笑，道：“喂，去哪儿呀？”

　苹儿吓了一跳，一颗心险些没从口中蹦出来，向后退了几步，看清来人，一副魁梧身材，却是宋府中的一名长工，名叫邓贵，当宋尚谦带三个长工胁迫苹儿，其中一个便是此人。

　苹儿没想到会遇到这人，惊慌之下，吐吐地道：“你…你怎么在这？”邓贵冷笑道：“是我先问你，你要去哪儿？老爷夫人没吩咐，你跑出来做什么？”

　苹儿强自镇定，深深呼吸几下，说道：“今天…今天是紫缘姑娘生日，我是来看热闹的。”邓贵眼光朝她身后瞥了瞥，笑道：“娘们跑去院看热闹，那岂不是是里透了，想找男人么？”

　苹儿脸上一红，不愿多做纠，转身想跑。不料一转过‮子身‬，又有两人挡在前头，正是另外两个曾迫她的长工，脸笑，走上前来。眼下情势，苹儿被三个大男人前后堵死在小巷里，心里登时慌张起来，靠在墙边，低声道：“你…你们…”

　邓贵嘿嘿嘿地干笑几声，说道：“小妞儿，老实一点吧，你想趁老爷不在逃走，是不是？”苹儿被他一语道破，心上凉了半截，颤声叫道：“我、我没有…”

　另一个汉子冲上前来，揪住苹儿衣襟，笑道：“老爷早吩咐过咱们，要好好盯住你们这些丫头，你还想溜？”

　苹儿心中懊丧之极，不珠泪盈眶，心道：“我怎么这么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要是被抓回去…老爷一定会重重罚我的，怎么办？怎么办？”

　事到如今，苹儿除了害怕，实在做不出其他反应，泪水轻轻地滑下双颊来。邓贵走到苹儿身边，扳过她的脸蛋，笑道：“你是跑不掉了！要是我们告诉老爷，说你企图逃走，定有赏赐…你可就惨了！”

　另外两人也跟着怪笑起来。苹儿更是惊惧，连声哀求道：“不…请不要说，拜托！”邓贵贼兮兮地笑道：“行啊！不过要做好人，也不能白做…”

　向两个同伴一使眼色，笑道：“你给咱们快活快活，咱们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说着凑近苹儿右颊，往那滑柔腻的脸蛋强吻上去。苹儿大声惊叫：“啊…不可以！”她拼命想把脸转开，无奈敌不过邓贵力气，被他接连香了几下。

　同时，另外两个男子也分别袭击苹儿，一个扯开她身上穿的薄衫，把脸往她脯里埋，另一个把苹儿的裙子掀了起来，伸手进去摸她的下，口里还不住赞道：“得好快！

　他妈的，这娘们比上回识趣多了，才摸没两下，水就多得不像话…”只听“噗嘶、噗嘶”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人已经在用手指捅着苹儿的，食指关节迅速出入，不断制造出爱的润滑声，果然已经了。

　苹儿被出其不意地侵犯，不过几下功夫，已然气吁吁，颤声道：“我…我不要…啊哈…放开我，哦…”邓贵她的脸颊，笑道：“声音这么，还说不要？”向另外两人说道：“喂，别急着玩，得先找个好地方。在这儿干事，别要给人瞧见，惹麻烦！”三个壮汉拖手拖脚，把苹儿拉进了巷子里的一间废屋，将她推倒在地。 　M.UgUXs.Ｃ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