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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哈哈,过年啦
 “你不管你是谁,反正你又矮、又丑、又老,还是个烂货。”晕,我有这么烂吗?我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她姑妈!”电话又断了。我收起电话,嘴巴里面苦苦的,靠!我怎么想不起来她还有个姑妈呢?叶虹曾经告诉过我的。追求女孩儿失败,最明显的后果就是你突然会怀疑你自己的自信心,我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又矮了许多,生活的目标又远了好多。我这个网吧小老板。

 即便是有朝一财神开眼,给我赚回了一百万,买了车、买了房,但我连一个小妹妹都追不到,那这个百万富翁做的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吧?大约半个多月后的一个晴朗的下午,我懒洋洋地坐在门口看一份体育报纸。

 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我一下,我一回头,眼前赫然两个笑颜如花的少女,嘴里面都含着一个糖,正是叶虹和张瑶,一时间,我张大了嘴巴,不知说什么好。

 叶虹皱了皱鼻头,做个鬼脸,笑着说:“卫老板,去打乒乓球啊,”说完,扬了扬手中的乒乓球拍。我连忙放下手中的报纸,说:“好啊,”赶忙简单地待了刘勇两句,就跟着她们走了。

 原来就在我的网吧后面的一个宿舍楼后面就有三张乒乓球台,不过我平常不出门,所以就不知道这儿还可以玩。已经有不少人已经在那儿打球了,大都是些20岁左右的小年轻。

 有两个小伙儿老远就跟两表姐妹打招呼,张瑶走到一个小伙儿旁边,抬起脚,做势要踢她,那小伙儿赶忙笑着躲开了,由于打球的人很多,所以大家都要排队轮番上阵。

 6个球为一局,胜者则可以连庄。张瑶和叶虹显然都是新手,没打两下就被一个20多岁的小伙儿赶下阵来,轮到我了。

 其实,我觉得我的乒乓球水平还是不错的,高中的时候还拿过学校乒乓球比赛的第三名呢,不过毕业后就没有再摸过这玩意儿了,由于手生,又只有6个球,一上来就连输了四个。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球拍,黑乎乎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胶皮做的,四周看了看,有个小伙儿手中的一个红色的牌子似乎不错,于是借过来试了一下,哈哈,有点儿长胶的味道,心里面‮定安‬了不少。

 接着我深了一口气,发了一个侧下旋球,对方马上下网了,三下五去二,搞定了对手。找到感觉后,一下子就没了对手。又轮到叶虹上来时,我把球喂得高高的,给她扣球,叶虹每击打一下球,就要皱起鼻头笑一下,两个可爱的小虎牙悄悄地跑了出来。

 看着她抿着嘴,擦着红扑扑的脸蛋上的汗水,用力向下扣球的曼妙身影,我心里面美滋滋的。

 5比5的时候,我在想,要不要让她赢呢?正在犹豫的当儿,只见她用力一扣,下网了,叶虹噘了噘嘴,要下台,我赶紧说:“不用下了,我累了,张瑶,你过来我这边打吧。”

 张瑶接上我后,我就站在旁边看她们表姐妹两个慢腾腾的挥来拍去。好久没运动了,停下来之后马上汗就出来了,我看到门口有一个小卖部,就走到那儿买了三瓶“酷儿”饮料,拿回来给她们喝,张瑶推辞了一下就喝了。

 叶虹则却说她现在不口渴,让我先放在一边,不过等叶虹下台后,大约实在是口渴了吧,她还是拧开瓶盖喝了饮料。

 阳光倾斜,我还在台子上热火朝天的挥拍时,张瑶过来叫我:“我们要走了,你自己在这儿玩吧。”我一听,赶紧放下拍子,拿起旁边下的外衣,跟着她们朝外走去。

 表姐妹两个肩并肩在前面走着,一个青春、一个靓丽,引起路人一片侧目。我蛮有成就感地跟在后面,浑身轻松,运动之后感觉嘴里面出气都特别,阳光给天边的云彩镀上了一层金黄,真是一个美妙的下午。***回来的路上,我问叶虹:“你怎么这么久不来上网玩啊?”

 叶虹说:“我们最近天天加班,平均每天都是13、4个小时,剩下的时间都在睡觉,哪有时间去上网啊?”这么辛苦啊!看来小姑娘们也不容易的。

 顿了一顿,我又问:“那最近这么忙,应该也没有帅哥追啦?”叶虹脸上一红,勾下了头,过了一会儿,说:“以后不准向我们宿舍送东西。”我一怔,想,这么说我送花的事情她们知道了?那她们是怎么知道的?于是问:“你怎么知道是我送的…东西?”

 张瑶抢着说:“笨蛋,问问那个送花的小姑娘你长什么样儿不就知道了?”原来如此…叶虹虽然说不要我再给他送花。

 但至少她还来找我玩,应该是没有多少责怪我莽撞的意思吧?一刹那,在温暖的太阳光沐浴下,我的心里面充了甜蜜。趁热打铁,我接着道:“时间不早了,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吧?”

 叶虹鼻头轻轻地皱了一下,小声说:“不用啦,我们等一下就要上班啦。”“那明天呢?明天中午怎么样?或者时间你们订怎么样?”叶虹停下脚步,低着头。

 看着自己的脚尖,说:“不行,我们忙得很呢,卫老板,你…你做我们的大哥吧,我们,我们都还是小孩子。”

 小孩子?我一下子想不出什么话来说,只好干笑了两声,我猜想那一刻我的脸色一定很尴尬。到了网吧门口,张瑶朝我摆摆手,走了。

 我也不好意思再追上去,只是在心里面想着“小孩子”这三个字,叶虹心里面真是这么想吗?但是她即便不这么想她就不是小孩子了吗?但是那个瘦削长发小伙儿是怎么回事儿。

 只是玩玩儿吗?那我呢?我太老了吗?我追她就不是玩玩儿了吗?我忽然间又对我的所作所为产生了恍惚,我怀疑我真的是在追一个“小孩儿”作女朋友吗?后来又去打了一次乒乓球。

 但也就是打球。我看到表姐妹两个只拿了一只球拍去玩,就问她们,才知道原来这只球拍也是借别人的,我赶紧跑到商店里面买了两只新球拍给她们,叶虹说什么也不要,后来我说这是买给我自己玩儿的,暂且放到她们那儿,她们才收下。

 思念一个牵挂的人的日子里总是充了甜酸苦辣,我一会儿觉得失去了无所谓,一会儿又觉得失去叶虹的日子实在是没有意义。

 天气慢慢变冷,有一天晚上,在呼啸的北风中,一丝丝寒气不停地朝我单薄的被窝中钻,冷得我无法入睡。

 原来深海也会有冻人的日子。我爬起来找了几张报纸、几本书,在被子上,总算暖和了些。叶虹始终没有同我吃过一顿饭,就这么不冷不热地凉着。

 如果让我做她的哥哥就应该是这样的吗?第二天,我刚起身,刘勇就对我说,快过年啦,他妈在家里给他提了一个对象,等着他回家相亲呢,下个礼拜他就要回家了,快过年了?我不由得一惊。

 接着到电脑上下载的万年历上一看,可不是,今天已经是2004年的1月6,距离农历新年只有16天了,我喟然一声长叹,时光如梭,今年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溜走了,前几天清点钞票,还只有2万多一点儿。

 原来还计划年底存个两万元,趁着过年生意好,再买5台机器,可现在这个经营状况,一点儿扩大投资的望都没有了,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赚回本钱。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过年,却变成了准备要忍受寂寞的一种感觉,变成了要面对一年碌碌无为的恐惧、忏悔,丝毫也找不到小时候盼星星、盼月亮的那种欣喜心情了。

 打工仔的孤独、游子的煎熬,仿佛就像一张挥之不去的又粘又又冷的网,牢牢地捆在身上,我‮劲使‬地用脚踹它,用刀劈它。

 但似乎只是劈烂了一点点儿,当你累了,想口气的时候,那张网就又严严实实地把你包裹进去。

 叶虹过年回家吗?过了年,她就18岁了,那她还是个小孩儿吗?我还是给叶虹打了个电话,她含含糊糊地说:“我还不知道呢,工厂年29才放假,可能过了年姑妈要回家,我到时候再说。”

 我一听,心里面沉甸甸的,问她:“如果你回去了还来深海吗?”“我不知道。”嘿嘿,原来机会是这么容易失去的。过了几天,我送刘勇去了火车站。

 回家后,我把卷闸门拉下,把网吧的音响都开得大大的,自己一个人边上网边大声唱歌,一直到困得不行了才去睡觉。铅灰色的天空越来越浓厚,新年就快要来到了。

 年前的第二天,我跑到商场里面买了一个电炉子、锅碗瓢勺、油盐酱醋等,又去菜市场买了几包四川火锅调料,一些饺子、羊、青菜什么的,当天晚上,我就煮了一大锅开水,把调料、羊、青菜饺子统统放进去,煲了一锅香的麻辣烫。

 我又去华强电子世界的二楼花了80元买了一个二手的电视盒,回来后偷偷用放大器从隔壁的闭路电视系统上引出了信号,接上一台显示器,哈哈,我能看电视了。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叶虹,热情洋溢地邀请她和张瑶来我这儿吃年夜饭,看节联晚会,尽管深海市政夫不让鸣放烟花爆竹,但我还是从村口的小卖部里买了一挂鞭炮,三十晚上。等到远近的鞭炮声“噼里啪啦”

 地都响起来之后,我也把鞭炮拿到马路中间“啪啪”一放,哈哈,过年啦,愿那些牛鬼蛇神明年都距离我远远的。

 我开了电炉,又加了些腐竹、肚、火腿肠之类的东西,慢慢整了一大锅,然后打电话催促叶虹和张瑶过来吃。等了老半天,两个人终于慢慢悠悠地过来了。  m.Ug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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