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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岁月匆匆啊哇
 我记得前不久我看过moto行货V860的价钱,要1500元左右,moto行货V878怎么也上了2000吧,我打了个电话给董友良询问一下价钱,他的话让我有点儿吃惊,moto行货V878的价格大约是2700…3000。

 不过水货价格就到了1800、1900左右了,靠,不同牌子间价格差别是正常的,但水货、行货间将近产品价格1/3的价格落差,实在很不能理解,‮机手‬老百姓都要用啊,又不是法国洋酒等奢侈品,如果大家都遵纪守法买行货机,这‮机手‬税也未免太重了吧,这钱最后哪儿去了?

 还不是最后把猪当成爷来养?朱静眯起了眼睛,慢条斯理地说:“卫君啊,为了这个事情,我可是上上下下不知跑了多少趟,尤其是桑达8180这款机。

 可是正在热销的机器,公司本来是只做给经销商的,你可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哦…”最后一个“哦”字拖的老长,媚态尽显,让我想起了电视上的‮湾台‬女主持人。

 “朱…姐,”我不清楚她的年龄,叫大姐吧,把人也叫老了,叫‮姐小‬吧,这年头,这个词是否有点儿轻浮的味道,最终还是简单的叫朱姐吧,“你放心了。

 我肯定尽快把信息发给我的客户,这两天内就会有回话,另外,麻烦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也不能让你老费心,这样吧,每卖出一台机器我给你成50元,你看怎么样?”朱静起眼睛笑了起来。

 却没有回答我的话,用手支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若有所思。我看她没有吭声,也不清楚她是否嫌钱少,马上接着道:“要不,你看…”朱静用另一只手摆了摆。

 然后支起身来道:“你先卖卖看吧,咱们先不讲这个事情。了钱,又道谢了N多遍后,我和朱静一块出来,看到她走向一辆白色的“富康”轿车,她拉开车门,扭头笑着问我:“靓仔,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我心里面怦怦做响,连忙摇摇手,说:“不用了,我又不着急赶时间。”朱静开着车一遛烟走了。

 我站在马路边上,点上一烟,看着富康转了一个弯,消失了,不知怎的,我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是朱静不对劲吗?她似乎很帮我的忙。

 而她似乎不缺钱花,就因为这个我怀疑她?如果一个人对我好点儿我就怀疑人家?我摇‮头摇‬,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或许是我过去在这个冰冷的城市里碰到的人都太坏、太现实?第二天,我联系我过去的客户。

 然后带着两台样机给他们看,我寻思,如果没人感兴趣,我就亲自回济南一趟,找我过去做生意的同学帮帮忙。

 还好有人很感兴趣,有个开‮机手‬店也维修‮机手‬的四川人,说每样先各拿一台,然后拿回老家看看。

 蛇口一个在船运公司做事的姓孙的河南人说,他弟弟在郑州的陇海西路和一马路叉口附近的通信大世界里面有一柜台,专门出黑‮机手‬,业务量还大的,桑达8180的先要2台,另外一个要1台。

 我都以加了150块的价钱出给他们。后面其它有一些散卖的客户,我就多加了50块钱,每台大概能赚个200块钱。提货前,我都是和朱静联系好,然后我在锦绣中华的附近的马路边等她下班了把货交给我。

 接着再马不停蹄的把货送给客户。四天后,朱静打电话给我,说:“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我们这里货紧了,尤其是桑达8180,你这样零散卖,过几天就会断货。”算算这几天,我大概卖了有12台机吧。

 不过四川的和河南的送货回老家的那两个却一直没有消息,于是打电话联系他们两个。四川的那小子不紧不慢的说:“急啥子哟,人刚刚回老家,再等个几天才会有消息吧,”靠,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河南老乡的消息倒是好点儿:“我正要打电话给你,那两台机已经卖出去了,这样了,你再拿5台桑达8180,3台银色时代,价钱有没得便宜啊?我们过几天还会多要货。”

 嘿嘿,也才8台机而已,过几天多要?到底是几天?我问河南老乡能不能多拿几台货,价钱可以多让个几十块钱,对方却死活不肯。

 想想也是,我自己前一个多月进的几台水货诺基亚7260,一个月没出手,现在市面“哗”的一降价,搞得我手上的货比现在的进货价高了一百多块,能不亏本出手就不错了。

 ‮机手‬这玩意儿,价格永远是直线下降,货在手里是越。谁敢多货呢?我打电话要朱静再拿6台桑达8180,4台银色时代,除了给客户的外,另两台做样机,还是在锦绣中华那儿见面。下午6点左右,深南大道上车水马龙,太阳从地平线上面直过来,照的我额头都是汗水。

 终于看着白色的富康缓缓地靠在了路边,我连忙上前去,朱静缓缓摇下了车窗,一阵冷气伴随着一个犷、浑厚、但又略带伤感的女中音扑面而来,这歌曲我听过,似乎正是那个妖的老百变天后cher的一首《strongenough》,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还经常在电台里面收听外文音乐。

 朱静戴了一副太阳镜,头发披肩散了开来,身上看得出是一袭黑色的长裙,两眼正视前方,太阳平照在她的太阳镜上,反出一片金色,看不出她的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

 只见她嘴巴轻轻地闭合,似乎还沉醉在音乐之中。我轻咳了一声,然后说:“朱姐,钱我已经带来了,你看…”朱静回头冲我笑了一下,说:“上车再说吧。”我犹豫了一下,打开后面的车门,坐了上去。

 车里凉快多了,另外我发现座位旁边就是用大塑料袋装的‮机手‬。朱静在前面说:“最近火气大,不能吃辣椒了,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我说:“随便,我什么都能吃。”

 车子沿着深南大道向西驶去,到了南油立向左转,到了创业路,在怡海广场停了下来。朱静招呼我:“到了,下来吧。”

 抬头一看,一块大大的招牌上写着“名典咖啡语茶”几个白色的大字,原来朱静要吃西餐。***我们在旁边名典咖啡一个靠窗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座位是用四吊索吊起来的藤椅,坐上去,感觉似乎在秋千。一名服务员过来上了两杯柠檬水,然后问:“两位要点什么?”朱静拿起了菜单,边看边问:“你要点儿什么?”说实话,我总共吃西餐的次数不超过五次,只记得西餐有咖啡、牛扒之类的,菜单也是稀奇古怪,上次吃的饭叫什么名字,我实在记不上来。我犹犹豫豫地说:“要份牛扒吧。”

 “好,”服务员问:“要什么样的牛扒呢?几分?”我看到桌子上有一张彩纸上写得有“黑椒牛扒”几个字,就说:“黑椒牛扒吧,八分。”

 服务员接着问:“请问还要点什么?”我拿起了桌子上的菜单,翻了半天,也没看到合适的。朱静抬起头说:“你不是山东人吗?来份牛腩柱侯面怎么样?”

 我连忙说好,好像我上次吃的那碗面也是叫这个名字吧。朱静要了一个什么甜汤、三明治、一份沙拉,另外又叫了一壶“名典咖啡”

 饭后,大厅里一个姑娘在大厅里弹起了那首仿佛情人间在窃窃私语的钢琴曲《致艾丽丝》,窗外的湘妃竹的影子摇曳着投在窗户上,慢慢品尝一杯滚烫的咖啡,和一个打扮时尚的女士面对面晃晃悠悠的交谈,是件很惬意的事情。

 这份感觉似乎只是在偶尔的梦境中才会有吗?朱静问我:“这咖啡味道还不错吧?”我细细地品尝了一口咖啡,道:“不错,又细、又滑、又香,好咖啡!这世界上有些东西真是很奇怪,就像这咖啡,香味是从苦味中出来的,没有了苦,这个香味便不醇厚了,苦的东西怎么能和香的东西相辅相衬呢?”

 朱静淡淡地笑了笑,道:“这是个好问题啊,你的意思是否是说,很容易透漏的香味就没有从苦味中品尝出的香味更值得回味?”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接着道,“好比我也经常作发财梦,有时候也怨天尤人,不过我还是珍惜、享受我的发财过程,只有从汗水里面浸泡出来的成功,才会有更甜蜜的回忆。”

 朱静眯了眯眼,道:“你也常做发财梦吗?”我瞪大了眼睛道:“做,白天黑夜都做!做买卖的谁不想发财啊?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我爸爸是个百万富翁,一下子给了我几百万的财产,我接下来怎么办?

 天天吃喝玩乐吗?我总要在这一百万的财产上继续创造财富才能证明我自己啊,那时候我的压力可能会更大,总担心守不住这一百万财富。

 呵呵,所有有时觉得还是穷一点儿好,穷光蛋的话如果赚上个几十万就会觉得很有成绩了,大不了还是回去做穷光蛋呗,这样反而更简单痛快一些。”

 朱静点了一下头,端起了咖啡,轻轻呷了一口,低下头,思考着什么。我看她半天不说话,有点儿紧张,赶紧接着说:“我这是穷人壮胆,自己给自己开罢了。朱姐你来深海多久了?”

 朱静放下杯子,叹了口气,道:“我啊…我算算,到下个月,我就来深海10年了。整整10年啊,时间过得真快。10年前华强电子、赛格广场都还没有建成呢,南山区很多地方都还是一片荒芜,看看现在,唉,岁月匆匆啊。”

 “哇,那10年前华强北都有什么?”朱静把眼光投向了窗外,道:“那时候啊…原来华强北的地方叫做上步工业区,都是些港资、台资和内地的一些电子加工企业。  m.UG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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