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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拉着站在路边
 晕倒,我的妹妹,那你想做什么样的工作啊?奇怪,你既然不喜欢文员,那你二姐干吗说给你安排的工作不好?难道是王力回家的时候说你的工作太辛苦吗?不管怎么劝说,叶虹还是坚决地辞职了。

 我的心也随之暗淡下来,当你面对希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无法挽回,眼睁睁地看着它从你手中慢慢失的时候,你的痛或许不只写在你脸上,而会渗透到你的骨髓里。叶虹辞职后,并没有催着我马上给她买车票回家。

 而是天天在家里玩,上网玩游戏、聊QQ,偶尔和何小霞一块儿出去逛逛街,我也小心地不再去过问她到底和谁在聊天,出门都是和谁在玩。

 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叶虹依然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家,我不由得想,难道她改变主意了?不管怎样,她能留下来就好,即便是一天都不和我讲话,我看见妹妹,心里面也是快乐的,因此一忙完自己的事情,我就回来陪她。

 11月22号,礼拜一,天阴沉沉的,一大早,我兰州同学打电话通知我给他发100个U盘,我兴冲冲地赶到徐茂林那儿去安排生产。***

 回来的路上,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一个朋友介绍的,问我有没有桑达V630、motoV500的‮机手‬卖,我说有,并报价给了他。过了一会儿,那人回复说,对我的motoV500很感兴趣,让我带样机过去给他看,我问他在哪儿。

 那人说他在梅林关口潜龙花园那儿,我说那去华强见面了,那人说他没时间,非要我送‮机手‬到潜龙花园,我听的心烦,就关了‮机手‬。

 为了‮全安‬起见,除非是人,我一般都会约个我熟悉的方便的地点见面,如果对方没有诚意,连跑一趟路的时间都没有,那也就算了,谁知过了一会儿,那人打电话同意去华强见面,于是就在陈哥的柜台附近,我拿了两部motoV500给他。

 对方40岁左右,有点瘦,皮肤很白,脸颊上有一丝红隐隐显现,似乎是大病初愈的样子,带了一副银边眼镜,看上去还蛮斯文,他自称姓苏。讨价还价,最后以1100块每部成,每部赚了150块钱。

 第二天,我去徐茂林那儿看生产进度,发现已经做好了20几套U盘,我于是提出来发货给了兰州同学。刚发完货,昨天那个姓苏的打电话过来说再要10部motoV500。

 不过他要求价钱要做到1000块以内,保修期要求做到半年以上,这怎么可能?这种机器是香港过来的返修机和工程机,保修到半年以上,每台机最少再扣除30块的利润。商讨了半天,最后约定,这10台价格做到1050块每台,保修三个月。

 不过对方如果提货累计达到50台以上,以后每台机按照1030的价格成,并多配一块电池给对方。成过程没有什么问题,对方验过货后,很爽快地就付了货款。!1000块利先到手再说。

 只过了一天,对方就又要求一次提50台机,并且后天就货,真的吗?凭借我自己的经验,很少会碰到客户吃货这么猛的,总要有个消化过程吧,再说,我过去500块以下的‮机手‬最大的易量也不过50台,这台机器的进货价将近1000块钱,50台就是5万块钱,我身上也就2万来块钱,我一下子去哪里找这么多现金?

 于是我说一次最多货二十台,剩下的等拿到了货款,我再重新买货明天交给他,那人听了表示不同意,说这批货是出给国外客户的,最好一次付,好出货。怎么办?平常做‮机手‬,很多时候每部有个50块钱的利润就不错了。

 和朱静闹翻后,最近‮机手‬生意淡了好多,常常平均一天连一部机器都卖不出去,放弃这单生意实在是没有道理。于是我提出要付定金。对方说我和你又不,付了定金你不干了怎么办?于是我把陈哥抬了出来,说有柜台在华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最后在陈哥的柜台前付了二千块的定金,对方提出要求货地点要选在潜龙花园附近,于是就选在梅林附近的横岭新村的一家快餐店内,那家店是董友良一个亲戚开的,我过去和董友良一块儿去布吉送货,在那儿吃过饭。

 提取这50台货就需要5万块现金。当时我身上还有2万多块钱现金,其它的我大约还有2万多块钱的U盘欠款,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是不能考虑了。

 许茂林那儿还着1万多块钱,‮机手‬存货也值1万多块钱,这就是我全部的家当,可是剩下的现金怎么办?我把问题抛给了陈哥,请他帮帮忙。陈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兄弟啊,我做买卖可是基本上不借钱的哟。”

 我笑着说:“也有例外的时候啊,放心,明天晚上就还给你,有利息的。”最后陈哥答应帮忙帮我想办法解决2万块钱,我答应事成后额外给陈哥800块的利息。

 还差一万,于是我去找许茂林。靠,结果许茂林说没那么多现金,那怎么办?我坐在客厅里不停的抽烟,要徐茂林一定想个办法,磨了一个多小时后,徐茂林答应说去外面帮我借1万块钱回来。OK,现金问题解决,为了‮全安‬起见,我又打电话给董友良,让他明天给我一块儿去易。

 毕竟好几万块钱现金,两个人,一块儿到他亲戚的店子里,应该问题不大吧,董友良说明天还有别的事情,我好说歹说让他跟我一块儿去。11月26号上午十点,我就等在通天地的门口,先打电话约董友良。

 然后等供货的州佬一来,马上就随他去蔡屋围的仓库里面提了货,我用一个提包把所有的‮机手‬统统装在里面,董友良帮我把外包装和其他配件等用两个大黑塑料袋装好提上,一块儿坐上了302路大巴车。

 车里人并不多,我和董友良坐在座位上说说笑笑,交流着做生意的一些经验,都感叹着生意难做,钞票越来越不好挣。

 车子过了彩管厂那一站,一个头发有点儿灰白的40岁左右的男人大声叫到要下车,可司机说已经离开了站台,中间不能停,等下一站了,那男子情绪激动,大声斥责司机没有及时报站,最后竟破口大骂起来。

 司机开始并没吭声,等那男人开始不断问候他母亲时,终于忍无可忍,“呼”地把车子停在路边,跟那头发花白的鸟人就动起手来,司机师傅看上去比较健壮,一拳打破了那个那鸟人的鼻子,血了出来,这下麻烦了,那鸟人躺在车上,不断打滚,得衬衫上都是鼻血。

 最后又打了110电话报警。靠,这车是没法坐了,于是我和董友良一块儿下车,想等下一辆302来坐。董友良看了看说,这里两边站台都不靠,大巴是不会停在这儿的,不如打的算了,想想路程不是很远了,于是就叫了一辆的士。

 这时,姓苏的那客户打过来电话问事情办得怎样了,我回答说正在的士上,二十多分钟应该就到了,梅林关很快就到了,关口堵了约7、8辆车。我跟董友良说:“靠,今天什么天气啊,怎么出关也要排队?”

 出关的关口像往常一样并没有人把守,出了关,广场上停了一大片车,一个武警招手示意让我们的车子开往路边,沿着一条挂着分割彩带的路朝前走。怎么了?我问董友良:“哥们儿,市里这两天有人抢劫了吗?”

 董友良显然有点儿紧张,坐在车座后排上只顾着朝窗外看,没有理会我的说话。那个武警站到了一边,去拦另一辆车,一个穿浅蓝色衬衫、口带着一块儿工作牌的、胖胖的、有着一双细长眼睛的中年男人过来打开车门,往我们的车里面看了看,问董友良:“你这塑料袋里是什么?”

 我扭头看着董友良,只见他喉结上下缓慢滑动,艰难地说:“是送给客户的包装材料。”“这里面呢?”那人指着我放在后坐上的提包问。“这个啊,是…”董友良一时想不起来说什么。“也是给客户的货物。”我赶忙抢着回答。

 “请你们下车来检查一下。”那个男人把车门完全拉开,同时给不远处的一个武警打了个手势,那个武警立即靠了过来。

 我跟董友良对望了一眼,彼此看到了一双无奈的眼睛。我安慰自己,没关系,这应该是查抢劫犯的吧,我们这些走点儿私货的小虾米,应该问题不大。包被打开了。

 那中年男人拿了几个‮机手‬在手里看了两下,然后问我们:“‮票发‬呢?”我嚅嗫道:“忘记带了。”“那送货单呢?”“…”“你这‮机手‬没有入网标志、没有‮票发‬,属于三无‮机手‬,统统没收。”什么?就在那一瞬间,我的脑袋“嗡”地一下子懵了,呆在那儿。

 就在武警把东西拎走,那中年男人也转身要离去的时候,我才回过身来,赶忙一把抓住中年男人的胳膊,结结巴巴地道:“大哥,能不能手下留点儿情?我们也不容易,只要不没收,一切都好说。”

 那人一把甩开了我,道:“少来这一套,”然后转身走。我赶忙又追上说:“大哥,能不能开个收据?”

 靠,不开个收据我找谁去要‮机手‬啊?那中年男人转过身,用一双细细地眼睛上上下下看了我一遍,看得我心中直发,只听他道:“想要收据可以,你跟我一块儿过去了,只要你不怕坐牢。年纪轻轻的,怎么是个白痴?”

 什么?要坐牢吗?我一下子呆在那儿,那中年男人又用眼睛描了我两下,笑了笑,扬长而去。***董友良从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老弟,算了吧。”

 我还是没回过神来,好大一会儿,我脑中只是想着:我的5万块没有了,董友良拉着我上了的士,过了一会儿,车子停了下来,董友良帮我付了车费,然后拉着我站在路边,递给我一烟。我一下子蹲了下来,5万块没有了!  M.uG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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