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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几个月过去了
 然后把那件黄背心褪下,连同那两百块钱一块儿仍在地上,正要转身走,突然看到一个女工人手里拎着一个浇水的管子正在发愣,我赶忙走了过去,那女工人一声尖叫,远远地跑开,我不理她,拿起水管,在头上和上身浇了一遍。

 然后边穿衣服边跑开。到了深南大道边上,远远看到一辆的士,连忙招手,的士停了下来,司机正在疑惑间,我已经打开后车门坐了上去,道:“去…”突然想,还要去翠海花园吗?其它的钱现在是肯定拿不到了。

 由于忘记拿梁建伟主任的出入卡,我还要为进出花园动脑筋,还是别去了,“去‮安天‬数码城里面,”我说。

 ‮安天‬数码城我比较熟悉,前后有好几个门口,到时候我可以随便选一个门口出去。到了‮安天‬数码城里面,我匆忙给张向打电话:“你那边情况怎样?”

 “好好的,不过你老长时间没打电话了,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动手宰了他们呢。”我道:“好,我不能过去了,你现在做三件事,一、把那两个人全身剥光,分别关在两个卧室里面,反锁房门。

 但要注意不要把手上的胶带太多,让他们能挣扎开。二、告诉那个梁建伟,他的所有存折和卡以及他和他二的录像带都在我们手里,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不怕他报案。

 三、拿着那女人的出入卡,直接出门打的士,我在‮安天‬数码城里面的肯德基门口等着你,动作要快。”说完,我进入到肯德基门口附近的一个座位坐了下来,这样外面有什么动静,我可以马上看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胳膊上传来,我低头看了一下,胳膊上有血迹透过衣服渗了出来。

 幸好,我换的这件工人衣服是深蓝色的宽袖子长衫,里面还裹着我的上衣,所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汗水呢。

 一辆出租车在肯德基门口停了下来,远远看到张向下了车,我稍稍松了口气,赶忙了出去。从‮安天‬数码城后门出去后,我们又拦了一辆车,我对司机讲:“去沙嘴”

 到了沙嘴的一家衣服店门口,我和张向下了车,我到里面选了两件深颜色的长袖,然后直接穿了一件出来,出了门,把那件绿化工人的蓝衣服扔进了垃圾桶,想想不妥,又捡了出来,团成一团,放进包里,然后我们又打了一辆车,绕了一圈后,坐到了下沙村口,然后走路进了村子,终于到了家,松了口气。

 张向看我刚才一直神情紧张,没有多说话,就问我:“卫哥,出了什么事情?钱拿到了吗?”我把包扔给他,道:“你自己看吧。”张向打开包一看,不住欢呼起来,两只手各拿着一捆钞票,笑个不停。

 我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道:“别高兴得太早,取钱的时候我捅了一个人,这事儿闹大了,我们这两天要小心点儿。”“死了人吗?”我愣了一下,道:“不清楚,”我还没想过那鸟人死没死这个问题。

 “那我们回老家行不行?”回老家?想了想,对张向道:“不行,如果那人真死了,追查到我们,在老家就好像瓮中捉憋,往哪儿跑?这样吧,你下午去搞两张新‮份身‬证,我去找一个新房子,这两天就搬家,这地方距离我捅人的地点太近了,认识我们的人又太多,不‮全安‬。”

 顿了一下,我又道:“你把钞票点一下数目,然后下午我们存个一半,留一半现金在我们身上。”说完,我走进卫生间,把外衣掉,小心地把我胳膊上裹的衣服一层层揭掉,伤口已经结了一个长长的黑痂,和最后一层衣服紧紧粘结在一块儿,我轻轻拉了一下,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奇怪,当时刀子划在身上的时候怎么感觉没这么痛?外面张向在‮奋兴‬地大叫:“有68万呢,卫哥。”

 我转过头,叫道:“小声点儿,让别人听到可不好,把窗户关上吧。你再下去打车去远一点儿的药店买一瓶儿紫药水、几卷纱布、一些消炎药,然后赶紧回来。”

 “怎么啦?”张向边说边走进了卫生间,看到我的伤口后,一声大叫,“卫哥,你受伤了,胳膊都肿了。”肿了吗?我低头一看,果然有些肿。

 不过感觉问题不大,于是我挥挥手,让张向赶紧下去买药。等张向买回来药等东西后,我让他拿把剪刀把伤口周围的衣服全都剪掉了。

 然后洒上紫药水,包扎起来,张向转身出去,把剪下的衣料扔进垃圾桶里,我赶忙过来把碎衣料捡起来。

 又把包里的那件绿化工人的衣服也拿出来,对张向道:“一块儿烧掉吧,万一捡垃圾的人多事,去报警,我们就麻烦了。”我转身来到客厅,让张向也过来,道:“总共68万,对吧?”

 张向点点头。我接着道:“连同上次的3万多块,减去我们花掉的钱,差不多就是70万,我们俩一人一半,就是每人三十五万,现今都带在身上不是好事,我的意见是我们下午每人存上20万块钱,剩下的放家里,这样万一出了事,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张向涨红了脸,嚅嗫道:“我,这、这…”“怎么?有意见吗?”“不是,卫哥,你不用给我这么多钱,我原来、原来想能挣个几万块钱就够了。”

 原来如此,我心里一阵温暖,拍拍张向的肩膀道:“拿着吧,兄弟,大家都是把脑袋带上干活,分什么彼此?钱不够的话,我们多干一票就够了。”

 第三天,我们搬家到了科技园旁边的豪方花园,一个不大的两房一厅。豪方花园是个小花园,周围很安静,里面住的大部分人都是上班组,这样的地方应该比较合适强盗们藏身吧。***

 在豪方花园闷了好几天,天天看电视,也没发现有关抢劫、杀人的消息,上网去查,也没有,奇怪,难道我们白白表演了一番?

 不过也好,这说明至少‮察警‬们没有大张旗鼓地来抓我,于是我带张向出去,先在南园路的金州酒楼大吃了一顿,然后马上打车,去深海有名的银阳光酒店用假‮份身‬证开了两间房。我联系好妈咪。

 不一会儿,一队凹凸有致、感妖的尤物就进门列队排在我们面前,张向的下巴都张得差一点儿掉了下来,惴惴地问我:“大哥,这都是我们的吗?”

 我不由得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道:“只要你有力气,你想要几个就要几个。”第二天,打车回来,张向的眼睛似乎还睁不开,一到家就爬上去睡。

 晚上,我正在上网,张向终于爬了起来,搬了一张凳子坐在我旁边看我玩,过了一会儿,看他不说话,我扭头看了他一眼,对他说:“想上网玩吗?要不我们明天再去买一台电脑?”

 张向抓抓脑袋,道:“我不大会玩,卫哥,我、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情,我…我想回去两天,好久没回家了,想念的。”我一愣,随即马上问:“你决定了?”

 张向点点头,道:“嗯,我家的房子太破了,我想回去把它翻修一下,另外,去年我妈给我提了一个镇上的姑娘,因为拿不出彩礼,所以就耽搁了下来,所以这次我想、想…”

 “你想把房子和媳妇一块儿搞定?”我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脑袋,道,“没问题,赚钱了,当然要回家好好享用一番。”

 顿了一下,我接着道:“不过除了你翻修房子、彩礼的钱外,最好不要一下子把钱全部拿出来用,一来我们赚钱不容易,下一次的钱不知道从哪里来,二来我们毕竟是靠抢劫、杀人搞的钱,现在危险期到底过去没过去还不清楚,小心行事,看到情形不对就跑,也记得及时通知我。”

 张向点点头,道:“这个道理我懂,我只是把存钱的那张卡带上,那些现金就先放在这儿。”

 “也好,不过你要知道这钱是你的,其实你想什么时候拿都行,我最近考虑一下我们能做个什么买卖,最多,我们每个人都个100万就收手吧。”

 过了两天,我依依不舍地送别了张向,于是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一个人的时间就显得漫长了许多,一个人做个独行大盗也不太现实,我尝试着找了两个网友去吃饭,却实在说服不了自己跟她们继续交往下去。

 那么我现在该做些什么呢?我想起了陈哥,陈哥最近在做什么呢?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他那儿有没有什么生意可以做做?我突然想到,我手里的钱如果不是30万。

 而是一百万呢?我同样要面临这个问题,同样要去继续赚钱,100万如果用来买房子,娶老婆,一下子就用光了。

 可是接下来怎么办?做工程师继续打工吗?那似乎无法继续维持我的财富的生长,而我之前的生意失败,似乎又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那是一种“安乐死”法,是一种让你看着你的钞票慢慢消失的一个过程。

 可是那么多人做买卖是怎么赚钱的?问题出在哪儿?什么生意赚钱容易啊?电信、电力、电视等行业是稳赚不赔,不过咱没有资格做。现在办学校、开医院似乎生意也不错,不过也没俺什么事儿。房地产、修公路、搞走私我也没这个途径。

 究竟做什么呢?能做什么呢?陈哥见了我,自然是一番问寒问暖,问我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机手‬号码也变了,我自然不能说我是去做强盗去了,只好说家里面有事,回去了一段时间。晚上我请陈哥吃饭,陈哥似乎兴致不太高,一个劲儿地喝闷酒。

 问他怎么了,原来前一段他堂弟来深海找司机工作,几个月过去了,却找来找去找不到,于是陈哥就下决心,自己买了一辆昌河面包车给他堂弟开,就在华强附近送送货什么的。  M.ug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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