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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很多历史遗迹
 下一站是临洮,记得小时候学过一首诗,是讲驻守临洮防御吐蕃的唐朝大将哥舒翰的:“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至令窥牧马,不敢过临洮。”可见临洮在当时是一个边防要

 西汉时,陇西郡管辖今天甘肃东乡以东、洮河中游、渭水上中游、西汉水上游的广大区域,陇西郡‮府政‬所在地狄道就是在今天的临洮县,由于岁月久远,郡治的具体方位已不可考,《辞海》中也只是笼统地记述为“临洮县南”

 长期以来临洮的名气很大,地理位置很重要。这里是丝绸之路通往西宁、兰州两地的枢纽,也就是连接唐蕃古道和丝绸之路‮南中‬两线的所在地,古人选择狄道作为陇西郡治是有他们的道理的。

 跨过临洮,100公里之外就是黄河穿城而过、古称“金城”的西北重镇兰州了,“倚岩百丈侍雄关,西域咽喉在此间”

 一条黄河,横阻于丝绸古道,对古人来说无疑是一大天堑。攻城掠地的雄师铁骑要过河,步履艰难的丝路旅人要过河,于是就有了黄河古渡和金城关。我们选择了一间叫做兰州西兰国际大酒店的四星级宾馆居住,价钱也不贵,350块一晚。

 安顿下来,出去解决肚皮问题,首选的就是去吃一碗名天下的“兰州拉面”了,路上,很多兰州汉子就坐在大街两旁,光着膀子、就着烤羊串喝着啤酒,感觉很是惬意。

 羊串只要5钱就有一大串,兰州产的“黄河小麦”、“西凉小麦”啤酒2块钱一瓶,呵呵,来他50串羊串,开两瓶小麦啤酒,30块钱就解决肚皮问题了。

 可是张丕然皱着眉头说不卫生,只好作罢,也是,她又不是孙二娘,这么一个千媚白娇的‮女美‬坐在大马路边光着膀子吃、喝酒,实在是有失体统啊。

 一路行来,见到很多拉面馆都挂着兰州拉面的牌子,大多都是3块钱一大碗拉面,那大碗可是真正的大海碗,一碗就能把人吃,看来兰州‮民人‬的肚皮有福了,最后打听到说一个叫做“马子禄牛面馆”的地方做的拉面最正宗,看名字应该也是穆斯林开的了。

 于是赶过去吃,mygod!好吃不好吃不知道,光排得长长的队伍就把人震住了,面馆上下两层,下面的也是3块钱一碗,上面的贵些,大厅10块,包间20块,我们自然选了包间来品尝最好的拉面了。

 一大碗拉面冒着热气,上面飘了一层翠绿的葱花,喝了一口汤,味道鲜美异常,面条筋斗、牛稀烂,吃得人头大汗,果然不同凡响。

 张丕然喜欢上了兰州的小吃,有两个凉菜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雪花盖顶和凉拌皮冻,兰州的小菜里面喜欢放花生,吃起来格外香甜。

 第二天,我们去了兰州有名的风景游览区--黄河风景线,旁边有一个“白塔山公园”里面有一座建于元代的白塔寺,登高望远,整个兰州市景尽收眼底。

 只见黄河宛若一条玉带蜿蜒从城区穿过,兰州市区沿黄河两岸延伸开去,东西长,南北窄。可惜即使在上游,黄河的水依然浑浊。中华民族,素对黄河有着崇敬之情,一直尊称黄河为“四渎之宗”、“百川之首”西汉以前,河并无“黄”

 字,河即为黄河之专用名。历史上,黄土地兵患最为严重的时期,就是东汉末年至晚唐五代时期。

 生态破坏严重,水中泥沙含量增大,颜色逐渐变黄,黄河得名,正是在唐以后。河面上飘着几个最古老的交通工具--羊皮筏子。走进一看,真的是用羊皮作成的,听说要12头整羊的皮,才可以拼凑成一个羊皮筏子。

 一个脸孔晒得黑黑的船夫告诉我们,50块钱就将我们送到黄河对岸。我问张丕然:“我们也坐一回吧?”张丕然赶忙向后退了两步,道:“我不坐,河水那么湍急,我又不会游水。”

 “没关系,我会游水。”张丕然瞪大眼睛道:“你会游水有什么用?你说,我落水了你会不会救我?”“这个当然了。”“如果你救不了我呢?”呵呵,女人的问题真多。“不会的,还有那么大的羊皮筏子啊?”

 “如果羊皮筏子漏气呢?”不会吧?我不明白张丕然为什么要假设这个不存在的问题,想了想,道:“那我就搂着你去龙王爷那儿报道。”张丕然的眼睛又变成了月牙,紧盯着我,道:“为什么要搂着我去报道呢?”

 “因为我们都不是当地人啊,龙王爷又不认识你,我们分开多寂寞啊,我们两个在一块儿,无论走到哪儿都不会孤单。”张丕然把手伸了过来,道:“你这是真心话吗?”

 “当然,”我盯着张丕然,想,如果她落水,我肯定会奋不顾身地去救她,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仍在这儿多可怜啊。

 走回酒店的路上,张丕然显得很是开心,左看看,右望望,从路边买了一个直径有一尺来长的向葵,说带回酒店慢慢吃。她右手提着东西,左手拉着我的手,一路上就再也没有松开过。

 只听她开心地道:“兰州真是个好地方啊,有空我还来。”呵呵,在其它地方也没见她这么好兴致,说实话,兰州由于化工企业比较多,天空总是灰蒙蒙的,据说春天频繁的沙尘暴来时,更是黄沙蔽,空气很是糟糕。夏日里,由于四面都被山围住了,没有风,显得异常燥热。

 不过女人的心思奇怪得很,你最好别去猜。我们在兰州呆了两天,却发现没有多少可以凭吊怀古的地方,今的兰州,再也见不到昔日戒备森严的关城和浮船相连的古渡了。

 营堡墩台的残垣、雄师铁骑的蹄痕也已随着岁月的冲刷不见了踪影。从兰州向西,涉黄河,翻乌鞘,就踏上了河西走廊。***

 有文字记忆的时候,便知道河西走廊,知道她是古丝绸之路通往西域的咽喉要道。大漠戈壁、雪山绿洲、驼铃声声、古国碎片…提起她的名字,给人一种无限的沧桑之感,文明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遗留下了太多的痕迹,历史赋予它少有的辉煌与荣辱。

 河西走廊北枕合黎、龙首二脉,南倚绵绵祁连,两脉夹峙,在青藏高原与蒙古高原的夹中,得一带狭长平坦地带。

 走廊的长度约1000公里,宽仅百公里许,自西汉张骞以毕生心血开通此廊,这里便绵延起两千年的苍凉与璀璨。

 汉武帝开辟河西,“列四郡,据两关”河西四郡即武威(凉州)、张(甘州)、酒泉(肃州)、敦煌(沙州)。甘肃是以古甘州(张)、肃州(酒泉)两地首字而得名。

 车子在茫茫戈壁中疾驰,风起张丕然的秀发,远处,祁连山顶的皑皑白雪反着银光,偶然闪现的一片绿洲上,鲜黄的油菜花和碧绿的青稞把大地块分上,仿佛苍穹笼罩下一块‮大巨‬的双地毯,间或有人耕作其中,牛羊零星散落其间,雀儿低低地掠空飞过,远处炊烟随风飘散…

 ?戈壁行久,竟有湖光山,出现在正前方,在天际尽头长长宽宽,疑为一条宽广的大河。笔直的路,快若疾风的车,可迅行许久许久,根本见不到近处湖面,但是,天际处始终有浩如烟海之湖,如江南水乡烟笼雾罩风光,在远处若隐若现,惑着我。

 甚至,我可清晰见到湖边的茂密树林…行车许久,努力辨识,终见强光的照下,沙尘随热快速滚动。竟是遇上通过不同密度大气层对光线的折,叠影成山水相接幻影的“海市蜃楼”!

 “太美了。”张丕然喃喃地说。河西四郡的第一郡武威就是建在一片绿洲之上的,这里南靠祁连山,北依腾格里沙漠,祁连山清冷的雪水滋润着这里的土地。

 武威,地处水草丰美之地,但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天生就是为人间作战场的。我对张丕然道:“武威在三国的时候改称凉州,你知道唐代诗人写的凉州词吗?”

 “我知道,唐朝诗人王之焕写的《凉州词》: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嗯,这首词其实是在金州郡的兰州写的,当时这一带统称为凉州。还有呢?”

 “还有啊?”“有,”我拿起放在车前的葡萄酒喝了一口道,“唐朝诗人王翰也写过一首《凉州词》:葡萄美酒夜光杯,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呵呵,你只记得喝酒的诗,这下找到理由了。”说说笑笑间,车子到了张市。张丕然问:“为什么这个地方叫叫张呢?”

 “我来之前看历史书讲,汉武帝先派骠骑将军霍去病,受命将万骑出陇西击匈奴,过焉支山千余里,匈奴浑王降汉,汉就在他的地盘上设置了武威、酒泉两郡。

 后来霍去病英年早逝后,又使将军赵破奴出令居,就分武威、酒泉的地方另外设置了张、敦煌郡。就好像断了匈奴的右臂,张开大汉之也就是胳膊的意思,所以有这个名字。”

 “那么酒泉呢?”“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西汉大将军霍去病在今酒泉之地带兵打了胜仗。

 为了犒劳三军,将汉武帝赐给他的一坛好酒分与士兵,可是酒太少怎么分,于是将酒倒进一甘泉中,三军都喝到了酒,此泉名为酒泉,以后此地名为酒泉。”“敦煌呢?”

 “敦,大也,煌,盛也,是汉代形容该地繁荣昌盛的象征。”“我知道敦煌,有着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化,很多历史遗迹,莫高窟、鸣沙山、月牙泉。”如果只是一种情怀吸引你到了丝绸古道。

 那么敦煌就是你心中那颗丝路上永不坠陨的璀璨明星。所有属于丝路的经典镜头仿佛都聚焦在这座小小的城市--辽阔的戈壁大漠,斜残照下商旅的驼铃沿路叮叮叮响,西域天竺“飘飘九霄外,下视望仙宫”的飞天彩绘,还有晨钟暮鼓的佛颂梵音…  m.Ug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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